赵素画对他表白了。 颜琅觉得很惊讶、震撼。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以为她是装疯卖傻。 可赵家人都不知道,她不是装疯。 这世上,没有一种药是能装病的。 而且,赵家的医术也比普通大夫高明。 颜琅心里突然乱糟糟的。 他想到了赵素画说得那些话。 他不由蹙眉。 他心绪复杂到了极点。 翌日早饭的时候,赵素琴端了粥过来,笑盈盈道:“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虾仁玉米羹。” 颜琅就接了碗。 “你不是要嫁入秦家吗?怎么突然改变了计划?”颜琅不解,问赵素琴。 赵素琴道:“不急。我还不想那么早嫁人,等我爹爹升官再说吧。我爹爹若是能谋个侍郎,我再嫁也不迟。” 颜琅沉默,喝了几口粥,就不再言语。 赵素琴则絮絮叨叨说着:“……阿琅,我爹爹要升官了。他昨夜去了秦国公府。” 颜琅诧异抬眸。 “秦国公的嫡长子秦锦绣,是我姨父的儿媳妇。他的嫡子在南阳郡做了个七品县令。他的儿子是秦家三代单传,只有两个儿子,一个读书,一个习武。 前阵子,秦锦绣给他爹爹说媒,说要纳我为妾。他爹爹答应了,后来又不肯了。 我爹爹觉得他这样,是不是有意羞辱咱们颜家,所以才推脱说不愿意。我猜想,他肯定是有私心的。” 赵素画低垂着眉目,语调柔缓。 说完后,她又补充,“我爹爹一向疼我,不会害我。” 颜琅心底暗骂秦申四,脸色依旧木讷,没什么特殊反应。 他又继续喝粥。 赵素画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 早膳之后,颜琅去了顾宅。 他先去了顾延韬处,跟他禀告了赵素画的事。 顾延韬听闻,哈哈大笑。 “秦家居然想染指我们家,活腻味了!”顾延韬道。 他是满腹愤懑。 颜琅就问他:“爹,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件事,我要和老太太说。秦申四是秦家庶出,哪里配娶咱们家素画?”顾延韬道,“我现在去找老太太商量,争取早日把婚退掉。” 顾延韬说干就干。 他去了顾老太太院子。 顾瑾之也在。 顾延韬拉着她,道:“老四要退了你堂嫂,你可有办法阻止?” 颜家虽然富贵滔天,却不涉朝政,他不懂朝廷规矩。他唯一的靠山,便是皇帝。 可他已经被革职,他能帮的忙不多。 况且,他不想沾染这些麻烦。 这桩婚事,本来就是他强迫了秦申四。 “我也不知道。”顾瑾之含糊道,“爹,秦申四是秦国公的侄孙,他们家背景深厚。祖母也说过,不许我插手。” 顾延韬皱起了眉头。 颜琼华还需要秦家提携。 “你们兄弟姐妹里,就数你脑筋最灵光。你替爹爹想想主意。”顾延韬道。 顾瑾之笑道:“爹爹,这件事,您自己拿主意。我是外甥,这件事不好说。” “胡说八道!”顾延韬呵斥她,“你是我闺女,你怎么就是外甥了?” 顾瑾之微窘,不敢和他顶嘴,乖巧点头道:“爹爹说是就是。我去给哥哥送东西,他马上就要参加春试,我给他带了几块糕饼。” 她逃避了。 顾延韬无可奈何摇摇头。 这件事,就算顾瑾之能给他出主意,他也不愿意让她管的。 这关乎颜家的名誉。 顾延韬也不想把此事闹大。 他想着先忍耐一段时间,等顾延韬在仕途上有了建树,就能摆平秦申四和秦家了。 颜琅吃了一碗粥。 粥里面的虾仁玉米粒,被煮得软烂。他每一次都咬得很用力,像在吃糖似的,很享受。 顾延韬看了他,不由失笑。 他这个儿子的性格,和妻子赵素画倒挺像的。 赵素画总喜欢吃虾仁玉米,而颜琅偏偏爱吃蟹黄包。 这俩人都属于肉食动物啊! “......阿琅,你想不想考科举?”顾延韬忽然问颜琅。 颜琅一怔。 “爹爹,我还没到及冠的年纪。您放心,不管您怎么操持,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