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歌再次发扬出极道宗精髓之挑拨大法,不论境界多高,只要稍有尊严的人都免不了俗会被挑起情绪。 在她一句接一句的挑拨之下,陆陆续续有真人走向弘智大师,渐渐和韦不屈、花知芸形成了对立之势。 “钟小友,你们极道宗弟子都这么张扬不羁?”花知芸脸色阴沉,看向钟灵歌的眼神不善。 上次在极道宗外被当众嘲讽,这次居然又被当众嘲讽,看来她跟极道宗天生不合,看这宗门每一个弟子都碍眼! “这是我们宗门内部之事,与你一个外宗弟子有何干系,你屡次挑拨,我看是想让东部大乱好为了你们宗门谋私利!你与巫家、与玄冥宗都不清不楚,还带歪了我们九霄五个好好的弟子,其心可诛!” “花真人,我看你的嘴比你的实力还硬,要不要我们一起发心魔誓,我是敢保证我句句属实,你敢么?” 一说到心魔誓,花知芸的喉咙就跟堵了一团东西一样,再也发不出声音。 众人见状哪还需要证据,诸多猜测和逻辑已经足以证明,是花知芸派徒孙追踪残杀,绝无第二种可能性。 矛盾在明面上撕开,与花知芸、韦不屈对立的东部真人们知道,今天这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没有别的路可走。 若不除掉花知芸和韦不屈,东部始终会在他们二人的阴翳下发展,他们的手伸得太长了,长到让人恐惧的时候,同时也让人憎恶。 钟灵歌敏锐地察觉到,东部各位真人的气息略有改变,她趁热打铁接着撺掇道: “东部宗族的前辈们都在这里,寂灭宗二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也能作见证,你们分明就是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对任何人下狠手,谁知道你们还会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有你们这种人在东部,各宗各族的人全都不安全!谁知道你们哪天又丧心病狂,派人去追杀别人的晚辈!” 这一点狠狠戳中了宗族真人们的软肋。 宗门和家族的昌盛离不开人丁兴旺,每一个弟子、每一个族人都是宗族的砖瓦基石。花知芸已经到了虐杀同门徒孙辈的地步,谁知哪天会为了什么对他们的晚辈下手?到时候再解决就晚了! 钟灵歌的话很好地提醒了他们,继续隐忍下去不见得有任何好处,还不如趁今天寂灭宗的大师也在,合力杀了他们二人为东部铲除毒瘤! “阿弥陀佛——” 弘心身上的佛息最先变得霸道暴烈,武僧的佛力比起普通佛修多了更多肃杀之气,又有种杀遍全域大揽杀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独特悲悯。 他一动,花知芸和韦不屈就知道此战无法再避免。 韦不屈心生退意,一步走向高空,身后跟去了一群宗族真人;花知芸却站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目光扫向钟灵歌三人,杀意顿显。 “要我死,你们几个小儿也休想好活!” 花知芸迸发的杀机如有实质扑向下方,要是无人阻拦,钟灵歌三人必定死无全尸。然而在场真人都在戒备,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在下杀手的一瞬间,攻势就被消弭于无形之中。 宗族真人们上前将花知芸困住,短短几个呼吸间,战局就从半空转移到高空云雾深处。 唯一一个留在地面的是弘智大师。 他没有多看空中战局一眼,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三具尸身上,闭上眼睛,再次念诵起超度的经文。 钟灵歌一点都不担心花知芸和韦不屈会逃走,东部宗族一旦决定斩除他们,就没有可能让他们逃生,为自己留下隐患。 元婴之战与她无关,东部的大局,她也插不上手,她决定离开。 “我要去日月城找我师兄了,你们打算去游历还是回宗?” 董阿卓应道:“我想把他们带回去,等师父出关,我们一起把他们葬在山中,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钟灵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师父来自凡俗,据说很热衷于凡俗的小习俗,也很爱隐匿修为去凡俗磨炼心境。 凡俗有安葬亲友的习惯,他们有此决定也不意外。 “也好,你们一路小心,就此别过。” 钟灵歌并不留恋每一次短暂的分别,因为她知道,从今以后,他们会并肩一起走得很远很远。 * 一路不停地飞到日月城外,钟灵歌老远就看到长长的进城队伍,一直延伸到了城池近郊。 她只好在郊外降下,排在一队筑基期修士后方,刚落地就有人主动朝她抱拳打招呼。 “钟小友,你的辟谷丹当真厉害,我前几年还未筑基时被困在一座古阵中,若不是你炼制的丹药,我恐怕活活饿死了!” “钟小友竟然筑基了?若我没记错,道友骨龄不到二十吧!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