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大月山春肩头的箭口还在淌血,身下的雪地染红了一大片。 她被那一箭射地几乎动弹不得,双唇也在止不住的颤抖:“王爷?王爷,我是大月氏……” “雪邦国?”季衍尘眉心一蹙:“传信雪国联盟,为期半月,给本王一个交代,如若不然,北境铁骑踏平冰原!” “是!”子竹高声应下,他剑尖一转,请示道:“那此人如何处置?” 他的手背明明都冻烂了,连一片好皮都见不到,握着的利剑还是稳稳当当。 一旁的寻谷看在眼里,目光一扫,包括王爷自己在内,所有人都是这么一副狼狈样子。 她咬了咬牙,别开眼去。 大月山醉已然暴走:“摄政王,我们是使团,你怎可这样对待我们?在我们出使北越的时候对雪国联盟出兵,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唾骂吗!?” 季衍尘恍若未闻,目光看向远处。 在镇北侯府门前之人是她么? 寒刈过去了,手上撑着大伞,遮住她大半个身子,只能看到伞下踩在雪地上的绒靴,皮毛极厚,上面还编了好看的穗子。 她身侧站着元月和子武,都正为难地看着这边。 举着伞的寒刈,眼神里则充满防备。 季衍尘定定地看着,跨入北境以来,他第一次觉得浑身冷到凝滞,胸腔里分明奔腾着千军万马,吐出来的却只有霜白的冰雾。 那双好看的靴子转了身,一步一步,跨上台阶。 迈入门槛之际,寒刈脸上带着不大明显的挑衅笑意,于苏晓身后收了伞。 他看到她腹部突起圆润的弧度,也看到她微垂的羽睫。 这一眼弥足珍贵,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