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交叠在下颔,嘴角那一抹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金发的萝莉坐在他的膝盖上,像是被他宠爱的女儿。实则他的异能力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不动声色地挡在他的面前。 “阿塔大人——这是这个月后勤部门收集和整理的数据,需要我为您简略讲解吗?” 森鸥外翻看着面前的报告,得到白天鹅平静的点头后,才开口道,“横滨教会对港口Mafia的三次袭击,均抵抗失败。运输的货物被敌方组织趁乱抢走,即使有太宰君挽回部分损失,利益依旧流失严重。旗下成员受伤39人,死亡4人,运输宝石交易的航线被切断……” 他越是说下去,语气越是痛惜,但宫川由奈还是能分辨出来——森鸥外是在作戏。 他没有刻意掩盖这一点,也更显出一种非常敷衍的虚伪。 森鸥外并不在乎港口Mafia成员的死亡,只是遗憾于人力资源的浪费。 这让黑色的天鹅皱起眉头。 她毫不遮掩面上对这类人的厌恶,恨不得立刻起身离开。 森鸥外权当没有看见。他最擅长在库希面前装聋作哑。 但气氛总是这么紧绷也很不妙,于是他笑容不变,一转话题:“除此之外,那位大人的血亲也和横滨教会有所牵扯呢。” 森鸥外善解人意道:“当然,我没有怀疑宫川小姐和教会——” “就算她真的和横滨教会有所来往,也轮不到你来质疑和评价。”库希不留脸面 地阻断他的话, “主说她有玩乐的自由。” 森鸥外眼眸微微一深。 那位控制欲强得惊人的造物主, 居然也会说这样的话? 她真的允许自己的血亲[自由]行动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森鸥外察觉到,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位对血亲的态度也在越发放任。 而宫川由奈……她在擂钵街行事的风格越发冷硬,和最开始时截然不同。 是血脉的缘故吗? 森鸥外想,她们在不断[趋同]。 但这不是他现在要思考的问题…… 即使被库希当面驳回,森鸥外的脸色也没有变化。 他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是我冒犯了——其实我想说的是,宫川小姐被卑鄙的敌人利用了。” 黑天鹅如愿上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咦,库希大人居然不知道吗?” 森鸥外非常热心地将横滨教会擅自给宫川由奈冠上的“圣女”名号的事情告诉了库希—— 黑色的天鹅还没有听完,便面覆寒霜。 “那群混蛋!” 库希恨声道,“这座城市是这么不知餍足的性格,就连信奉他的信徒也不明白非己勿贪的道理吗?” “圣女……哼。” 裁决者的眼睛里似乎生着两簇跳跃的火焰。 她语气如同刺伤夜莺的剑,自其中滴淌下滑腻的血,也携带着冰冷的锋芒。 “他还真是毫不掩盖自己的心思……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将由奈小姐圈进他的地盘里,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胃口。” 库希低声:“该死的劣品!” “说了这么久,也没有这么复杂吧?”爱丽丝甜甜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的声音里带着孩子气的任性,微微嘟着嘴道:“林太郎,我不懂。只要那位降临,不就能解决现在的问题了吗?” 爱丽丝会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森鸥外的意思。 他的眼神里藏着淡淡的探究—— 天鹅双子的力量在不断增强,造物主却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是降临过程出了什么意外吗? 想到这种可能,森鸥外的目光愈来愈深。 幼女模样的人形异能体看阿塔和库希没有说话,干脆继续发表言论,她眨了眨那双碧蓝的眼睛,语气甜得如同蜂蜜糖。 “港口Mafia是那位的产业,被教会这样挑衅,造物主大人不生气么?爱丽丝不明白。” 金发碧眼的萝莉摇了摇双腿,笑容天真可爱到谁都不忍心苛责她。 “宫川小姐被不经允许地“夺走”,她自身都不知情啊。抢走妹妹这样大的罪过呀?作为姐姐能够原谅吗?不应该惩罚主谋吗?” 她较真一般道:“连那么讨人厌的太宰都没能逃过惩罚呢。” 宫川由奈闻言沉默了几秒:……真是师徒情深啊。 平时你踩我一脚,我 绊你一下,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