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没错,镇海军是没了军械,但不代表他搞不到军械。 这么多年都指挥使,难道是白当的? …… 一个时辰后,骆沙便后悔了。 早知道就派遣一个亲信来了,何必自己来遭罪呢。 在青楼和姐儿们耍乐子不好么? 头顶烈日,晒得他头晕脑胀,太阳穴一阵阵胀痛。 王贺很有眼力劲儿,赶忙叫停队伍,吩咐士兵去林子里砍树,制作了两个简易的担架。 “骆指挥,快且躺着歇一歇罢。” 王贺殷勤地将骆沙扶下马,搀扶着他躺在担架上。 两名士兵抬着担架,另外两人则举着牛皮油布帮忙遮阳,还有两个士兵,在一旁负责扇风。 “啊!” 骆沙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语气欣慰道:“本官没看错伱!” “末将能有如今,全靠骆指挥提携,自当用心。” 王贺说着,自己躺在另一个担架上。 很快,队伍再次出发。 一路走走停停,直到次日午时,才进入临淄县境内。 挠了挠脸上被蚊虫叮出的包,骆沙躺在担架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道:“还有多久到临淄县?” 这一路可把他折腾的不轻,尤其是昨晚,先是遇到了一小股反贼。 不过待看清他们后,反贼自己倒是被吓跑了。 接着又有猛虎袭营,叼走了一名士兵。 骆沙只希望这一趟临淄县之行,能让自己多赚些,否则这趟苦就算是白吃了。 王贺答道:“回骆指挥,应是快了,末将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便能到。” 闻言,骆沙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开始打盹。 又走了一阵,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负责戒备的都教头忽地发出一声惊呼:“不好,是骑兵!” 骑兵? 骆沙顿时打了个激灵,神色慌张的从担架上坐起身,口中喊道:“列阵,快列阵!” 五百多士兵乱哄哄地,在几名都头的指挥下,勉强摆出防守的阵型。 只见前方官道上,烟尘滚滚,二十骑兵疾驰而来。 这些骑兵各个身高体壮,气息彪悍,虽身着竹甲,但煞气摄人。 为首的骑兵是个少年,手提一根盘龙棍,眼中满是兴奋。 只看一眼,骆沙便明白,这是一支精锐之师,远不是自己手下这群烂泥一样的厢兵能比。 面对五百人的官军,骑兵没有丝毫惧怕,依旧打马冲来。 咕隆! 骆沙咽了口唾沫,双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颤。 那些厢兵更加不堪,不断后退。 任谁都能看出来,只需一个冲锋,这五百厢兵便会溃败,四散而逃。 一直奔驰到距离五十米处,刘锜一勒马缰,稳稳停住战马。 作为将门虎子,他对距离极为敏感。 五十米,乃是弓箭的极限。 即便是三石弓,超过五十米,射出的箭矢也会软绵无力,凭他的反应能轻松避开。 至于强弩,虽能射中他,但却射不穿身上的竹甲。 所以,这个距离是相对安全的。 打量了一番厢军,刘锜举起手中盘龙棍,高喝道:“尔等乃是何人?” 见到这一幕,骆沙强压下心头恐惧,回道:“本官乃镇海军都指挥使,你等是哪一军的将士?” “青州军刘锜!” 刘锜大喝一声。 自从那日在城墙之上,听到韩桢于千军丛中喊出那句‘青州韩桢’后,刘锜便觉得无比威风。 因此,眼下不由自主地模仿起来。 放在后世,他就是个妥妥地中二少年。 青州军? 骆沙等人一愣,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青州多了一支青州军? 关键是,他这个镇海军都指挥使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一州之地设军并非儿戏,且一州一军已是惯例。 除开就粮禁军之外,一州之地不可能出现第三支军队。 就在这时,一名都头怒喝道:“放肆,你等军卒见到都指挥使竟还不下马!” 他先前怕的要死,待听到对方自称青州军后,瞬间就不怕了。 锵! 骑士们纷纷拔出军刀,目光中带着杀意。 刘锜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