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吃,但想养活一家人,就捉襟见肘了。 更何况,盐民每日都要承担高强度的体力劳动。 韩桢说道:“如今制盐厂还没建造,暂时没活计可干,不过我也不可能看着你们饿肚子。” “相公心善,见不得俺们受苦,俺代盐户们多谢相公了。” 李大打蛇上棍,漂亮话不要钱一样往外撒。 瞥了他一眼,韩桢吩咐道:“我准备在广陵设镇,建造城墙需要大量石木。你等可去伐木凿石,十根原木或五十钧石块,来此换半斤杂粮。原木不得细于一尺,石块不得小于方砖。若无工具,可免费借给你等。” “小老儿这就去通知村中盐户。” 李大躬身行了一礼,作势便要走。 “等等!” 韩桢叫住了他,问道:“盐户之中可有熟悉大屋山之人?” 李大等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对大屋山中的敢炽军动手了。 就在他思索间,一旁的老头开口道:“禀相公,俺们村有人懂些捕猎的手段,时常偷跑出去打猎,想来应是熟悉大屋山。” “去将他唤来。” “俺这就去!” 待出了盐监所,那老头四处看了看,低声道:“俺倒觉得这帮反贼挺和善,小相公也是个大气爽利的人,先前的敢炽军和他们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敢炽军占了盐监所后,虽没有劫掠杀害他们,可平日里也没少打骂欺辱。 村里稍微俊俏些的小娘子,几乎都被糟蹋了个遍。 “敢炽军是甚么货色,都是些腌臜打脊的泼才。” 李大嗤笑一声,而后指了指盐监所大门值差的青州军:“你们再瞧瞧这些人,只怕比之官兵都强上几分,办事有章有法,来路应该不简单。” “哎,俺倒是希望官兵不要来。” “谁说不是呢!” …… 约莫等了一刻钟,一名壮汉步履矫健的踏入盐监所。 这汉子如盐民一般,有着黝黑粗糙的皮肤,只穿着一条多处缝补的袴裤,显露出一身结实板扎的肌肉。 按理说,一日只有三两杂粮的情况下,营养是跟不上的,加之每日都要干重活,只会瘦弱不堪。 但总有人天赋异禀,就比如韩桢。 而且,先前那里长说了,此人时常偷摸出去打猎,想来隔一段时日能吃上一顿肉食。 汉子走进大堂后,先是打量了韩桢与猴子一眼,而后拱了拱手,朗声道:“见过相公!” 韩桢问道:“姓甚名谁?” 汉子答道:“俺叫彭泉。” “你时常打猎,对大屋山可否熟悉?” “去过几次,认得路,可要说多熟悉,算不上。”彭泉很是谨慎,并未把话说的太满。 韩桢轻笑道:“我这里有一份差事,想不想做?” 彭泉没有贸然应下,问道:“不知是何差事,请相公明示。” “带我部下找到敢炽军的藏身之地,此事办成了,赏你一石米粮!” 大屋山距离此地不过十几里路,那帮敢炽军藏身其中,始终是个隐患,必须尽快除掉。 如此,他才能放心离去,猴子也能放心建设镇子。 一石米粮! 彭泉眼中闪过一抹意动,思虑片刻后,最终应道:“这份差事俺接了!” 见他点头,韩桢朝外值差的士兵吩咐道:“将仇牛唤来!” “见过县长!” 很快,一道瘦长的身影快步走进大堂。 原先在松山岭之时,仇牛这厮才堪堪达到韩桢胸口位置。 也不知是入军后吃的好了,还是正逢发育期,这两三个月个头疯涨,如今已有韩桢肩头高了。 就是身子还略显淡薄。 因为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口技,所以将其编入了斥候营,也算是物尽其用。 “此人名唤彭泉,对大屋山熟悉,现命你领斥候队,跟随他进山,找出敢炽军的藏身之所。” 韩桢叮嘱道:“切记,莫要暴露了行踪!” “卑职领命!” 仇牛抱拳应道。 面容虽稚嫩,但眼神中却透着几分沉稳。 斥候营乃是整个青州军最辛苦的兵种,没有之一。 操练了两三个月,就是一块烂泥,也能变成铁石! 待到仇牛与彭泉离去后,韩桢起身道:“走罢,去海边看看。” 趁着眼下无事,正好去选摊,确定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