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没有其家长选择。 霍小饱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钟息独自一人走向射击区,睁大了睛,骄傲地告诉旁边的幼教老师:“是妈妈!” 幼教老师蹲下来,霍小饱告诉她:“妈妈最棒了,全世界最厉害!” 钟息拿起墙上挂着的□□,是一只等比例的玩具冲锋枪。握住枪托时,许多肌肉记忆回溯而来,钟息难免有些恍惚。离开军校将近年,这年日日伏案写文,和原先的弹药工程专业完全背道而驰。 射击场,已是很遥远的前尘往事。 唯一有点印象的是大一那次军演,爆破完碉堡之开着扫雷车回营地,半路被霍司承截胡,霍司承掀开来不及关好的扫雷车舱盖,拿着一把特种卡.宾枪瞄准。 那时钟息只想着活下来,苟一二等奖换学分,结果手一哆嗦,让霍司承挂了彩。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烟雾弹慢慢散去之,强烈的光线照进车舱,模糊了钟息的视线。抬起头,看到一高大的人影。 那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霍司承,也不知就是那一枪,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 工作人员走过来,将钟息拉回现实。 工作人员说:“钟先生,连续射中三次玩偶的话,可以给小朋友加十分哦,射中两次加六分,射中一次加分,一共有五次机。” 为了呼应儿童乐园的氛围,自动计分靶上放了一只玩偶,以低速左右移动。 钟息抬起枪,让枪托抵在肩窝外侧。 旁边有家长看到了,连忙扯了扯在吹气球的友人袖子,“瞧,钟先生选了射击。” “射击吗?” “你忘啦,和理事长是军校的同学。” “对哦对哦,把这事给忘了,记得……当初就是靠射击吸引到理事长的……” 钟息断断续续到一些耳语,倒也不受影响,和霍司承在一起这几年,类似的嘁嘁喳喳早就腻了,不觉新鲜。 眯起睛,瞄准前方。 第一枪,脱靶了。 钟息不意外,毕竟几年没碰过,很快调整好情绪,平复呼吸,第二次瞄准。 还是没射中。 霍小饱飞奔过来,左蹦右跳地给钟息加油,钟息朝笑了笑。 霍小饱说:“妈妈最厉害啦!” 钟息诚实道:“妈妈可能要输了。” 霍小饱立即抱住钟息,仰着头说:“没关系,妈妈还是最厉害!” “谢谢小饱,”钟息稍微把枪抬高,轻笑道:“小饱离远一点。” 幼教老师立即把霍小饱带回原位。 钟息重新看向靶位,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把重心压低,肩膀往前顶。” 钟息顿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惝恍间好像回到了军校。 那时候霍司承总是在钟息的训练课上神出鬼没,找各种机撩拨钟息,搞得钟息每天像像小偷一样处张望,生怕霍司承突然冒出来,肆无忌惮地向周围人宣示们的关系。 以至来霍司承去了海军突击队,钟息上课时还下意识回头看。 “右腿往退一步,左腿保持原位,略微屈膝,身体向前旋转十五度。”霍司承说。 见钟息没理,霍司承只好拄着手杖靠近,走到钟息身,抬高了钟息的右臂,让钟息的右腮靠在枪托上,还没调整好,钟息就抬起头,冷冷地瞪。 霍司承下意识收回手,“怎么了?” “谁允许你指挥了?” 钟息朝翻了一,继续按照自己的习惯瞄准靶心。 霍司承气得半。 当初在军校,想得到霍司承亲自指导的人能从学校礼堂排到炮兵部队,结果现在主动提供专业教导,钟息竟然还瞧不上。 霍司承郁结地想:这钟息真是被宠坏了,一天天的,对连好脸色都没有也就算了,还朝翻白。 偌大的蓝岩基地,谁敢朝翻白? 心还这么想着,但是当钟息把枪举起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胸膛贴着钟息的背,轻轻托住钟息的手腕。 一类似背抱的姿势,钟息怔住。 霍司承的手臂完全覆住了钟息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