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储煦也出现在门口。 邹贤实一看见他的眼神,登时就知道不妙,但他现在根本分不出心思给储煦,心神全都在突然出现的孙澄身上,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才刚动就被两名公安按在位子上,“你......你这些年......你还活着,你还活着为什么......” 看着邹贤实的表情,从不敢置信里没有出现惊恐,再转为震惊,震惊里夹杂着一丝茫然,很快茫然又转为五雷轰顶般的震惊,水琅立马站起身,“抓住李兰琼!” 周光赫冲了出去。 邹贤实与孙澄听到水琅的话,全都一震。 还没来得及反应,外面再次传来哭叫声,紧接着是一声接一声的“妈!” 水琅正想朝外走,周光赫与李华将戴着手铐的李兰琼押了进来。 下一秒,邹贤实挣脱两名按压着他的警察,冲过去一把薅住李兰琼的衣领,目眦欲裂质问:“是你干的?!” 李兰琼被勒得喘不上气,脸色憋得通红! “爸!”邹凯上前想拉开父亲,却被邹贤实一胳膊抡在墙上,将李兰琼勒得更紧,怒吼着问:“是你!居然是你!你居然有这个胆子!” 邹律扯开邹贤实的手,挡在母亲前面,“公安都还没开始调查,你这是在干什么!” 邹贤实被怒火冲涨的大脑,顿时被这句话拨开了迷雾,回归一丝理智,怒瞪的双眼也慢慢恢复正常,松开双手的刹那,被公安再次按在椅子上,一坐下,眼睛第一时间又朝着孙澄看过去。 即便出了这样的插曲混乱,孙澄看着邹贤实的眼睛里,彻骨恨意也分毫未少,“又开始了你的演技,邹贤实,一十多年过去,你依然还是那个没担当的小人!” 邹贤实瞳孔微微颤抖,张嘴想解释,看了看坐满一圈的专案小组,到底没张开口,只能用眼神向孙澄不断传递着痛苦与冤屈。 “这是邹贤实当年与平安里居民之一,肇嘉棉纺厂职工吕达鸣签订的保证书原稿!” 孙澄直接将证据拍在了桌子上,回应邹贤实痛苦冤屈与欲语还休的情意。 邹贤实瞬间崩溃,脸上痛苦变得更为真切,眼睁睁看着周光赫将证据递交到纪检组宫组长与公安局局长的手上,痛苦因多了没抢下来的不甘心,变得逐渐扭曲。 水琅微笑坐下,欣赏他的表情变化。 储煦与孙澄被安排坐在了水琅两边。 在检验证据时,水琅看向右边的储煦,“当时不说,难道是等着找李兰琼拼命?” 储煦脸色苍白,嘴唇是不健康的紫,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李兰琼与邹贤实,眼里出现与孙澄相同的恨意,“她,应该碎尸万段!” 直到今天,水琅才明白储煦一直在说的“ta”,不是他,而是她。 当时在珠南,就觉得奇怪过,问出“他”是不是在指邹贤实,储煦没有反对,她也就没有再多想。 但也正因为曾 经觉得不对劲过,刚才才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幸好,你还没来得及动手。” 储煦收回眼神,&a;ldquo;孙澄没有死,我女儿也还活着,目前刑法不全,我研究过了,就算把她给抓了,她也死不了,相反,我倒是有可能与邹贤实一起被枪毙。⑺_⑺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听着储煦语气里浓浓地不甘心,水琅看向被两个儿子保护起来的李兰琼,“痛快的死亡并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让她亲眼看着精心策划多年,忍耐多年想要取得的目的,全都被摧毁,一无所有,被她最亲的人怨恨,声名狼藉,再慢慢有了寻死的念头,却死不掉,然后生活在地狱,看着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人走到她最想走到的位置,日日夜夜心如刀绞,痛苦不堪,却没办法挣脱,这才是法治社会下文明的报复。” “再说,你真的做了,是做好这么多年的等待白白付出,到头来如人所愿,真的变成被人玩弄于鼓掌的可悲小丑?” 储煦面容一颤,“我.......我不配再做一名父亲......” “你就说你想不想见。” “.......当然想,做梦都想。” “等下老实交代。”水琅看着专案小组组长确定完证据,坐直身体,“不要再有任何隐瞒,全部按实情交代清楚,你女儿和外孙已经在招待所了。” 储煦身体顿时变得僵直,下意识朝着窗外看,湿润。 魏局长看着厅里这么多人,很少出现这样的审讯场面,这不像是审讯,倒像是在法庭。 但今天案子实在复杂,除了邹家兄弟,在场每个人都与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