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一些和气。
可他还是害怕,站在聂小光的一边,心里咒骂这孙子误事。
明明知道今天的保卫多,还特么来硬的。
如果不是张建国看见他要摸瞎,真被这小子连累了。
刚刚李学武看到的,张建国大骂李怀德,不是帮聂小光,反而是帮李怀德提个醒。
因为李怀德遇刺与否,只要聂小光掏刀子,这件事就大了。
他可不敢保证聂小光的嘴不会把他漏出去,到时候就是同谋了。
所以,风紧——扯呼!
“我们厂原副厂长家的孩子。”
李学武没再搭理他,而是对着皱眉的裴大宇点点头,算是解释了。
一方面没让这件事升级,毕竟是在钢铁学院,裴大宇也丢了面子。
他要是追究起来,聂小光被抓,说了厂里的事,也是红星厂丢人。
到时候还得是李学武安排人来领人,因为聂成林还是红星厂的人。
另一方面则是给李怀德做了解释,是厂里的矛盾,还得拿回厂里处理,不能在这发火。
李怀德倒是懂得,瞥了一眼梗着脖子“等死”的聂小光,他只觉得烦躁的慌。
这小孩子忒没眼力见了,落了他的面子,他爹就得好了?
“他爸正在接受劳动教育,所以把仇算我身上了。”
李怀德微微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在秘书打开车门后上了汽车。
裴大宇则是与李学武握了握手,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前些天还有人砸我办公室玻璃呢,写黑板报骂我,但求问心无愧吧。”
“您说的是——”
李学武抿了抿嘴角,没再多说什么,见薛直夫和谷维洁上了汽车,便也上了李怀德的车。
双方在不是很愉快的情况下道别,车队离开小广场,往大门方向驶去。
聂小光见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搭理他,甚至没有正眼看他。
只觉得内心委屈和愤怒,站在那像个小丑一样。
甚至钢铁学院的那些人,以及红星厂教育管理处的人都拿他当臭狗屎,不屑一顾。
“我有什么错——!”
——
“还是要管一管,今天能冲着我来,明天就要上天了。”
一出学校的大门,他们便在路边见到了刚刚骂街的几人。
李怀德忍的功夫很好,只是心情有些不好,郁闷。
被谁骂,他都没想到会被不相干的人骂。
“我倒是没听说聂成林同志那边有什么事啊?”
李学武微微皱眉道:“这小子真是不懂事。”
“教育的问题啊”李怀德吁了一口气,道:“家庭教育很重要。”
“我们家小阳,六岁的时候不知跟哪学会了骂人。”
他用手比划着说道:“这粗的树棍,我打他打折了八节,此后他再也没敢骂人了。”
“子女教育是大事,尤其是我们的身份,给了他们优渥的生活和物质基础。”
李怀德很是感慨地说道:“这一辈子奉献给了组织,如果孩子不争气,顶算这一辈子白活了。”
“一屋不扫嘛——”
李学武点点头,很是认同李怀德的观点。
他现在有两个孩子,李姝和李宁。
小的还不知道,但大的李姝,是娇惯的,都快上天了。
照这样下去,上学非要冠上小霸王的称号。
多少干部明明为组织做了贡献,为人民做了贡献,结果教子无方,管教不严。
尤其是对家人,包括妻子的管束,放纵,任由其败坏家风。
当然了,李姝现在还小,你给她讲道理她还懵懂。
李学武不知道未来自己是否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跟孩子们相处。
他是希望孩子们都好,不求有多大的成绩,但要好好做人。
“紧一紧吧,外面的风不太对。”
李怀德打开了车窗,心中的郁闷散了出去。
“要把握好思想这条线,多跟维洁同志沟通。”
“尤其是工人的思想教育,重中之重。”
他捶了捶自己的膝盖,道:“保卫处是红星厂最后一道高墙,最后的底线,绝对不能让不良之风影响到了工人队伍。”
“保卫处要严格执行纪律,阻止不良之风的扩张和蔓延。”
李怀德看向李学武,交代道:“跟宣传部门打好招呼,务必要做好安抚和宣传工作,绝不允许红星厂的职工参与到外面的闹子中。”
不是李怀德借题发挥,更不是在钢铁学院挨了骂,他难受,找人发泄。
是他通过关系了解到,红星厂相对平静的五六月份,外面可是热闹的很。
为什么有六月六日的那份通知啊,就是形势不对啊。
以前大学习的活动还是搞文的,现在直接动手了。
李学武也是很佩服聂小光这小子,什么事他都能赶得上。
你就说这件事,其实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他还没听说聂小光跟什么队伍走的近了,纯粹是想找李怀德的麻烦。
可是吧,就赶上了,李怀德认准了他是有组织有目标的。
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