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一根老长的冰熘子和一副医用手套,兜里鼓鼓囊囊的又跑了回来。 “你干嘛呢?” 这坏小子“嘿嘿”笑道:“我们科长发明的提神武器——【要你醒3000】”。 回了一声也不跟杨宗芳再多说,继续往楼上跑。 不是这罗同刚不礼貌,是手上的冰熘子实在是拔手。 太特么凉了! “这小子怎么回事儿?什么提神武器?” 见这边虚惊一场,杨宗芳又往回走,嘴里还滴咕着:什么倒霉名字! 杨宗芳走回三楼,对着走廊里执勤的护卫队员问道:“李科长审了有四个多小时了吧?还没出来呢?” 执勤队员转身正对着杨宗芳正要回答还没等回答呢,就听罗家坪的羁押室里传出来一阵哀嚎声。 “你要干什么!” “啊! !” “嘶~~~” “哦吼吼~~~” 这屋里喊“啊!”,站在走廊里的杨宗芳还能猜测是罗家坪挨打了。 可这后面的“嘶~”和“哦吼吼~”是什么鬼? 打舒服了? 杨宗芳紧走两步,边打开门边喊道:“李学武!不许动手……嗯?” 让打开门的杨宗芳和走廊里好奇地往里面瞅的执勤队员诧异的是屋里并不是李学武在动手打人。 而且可以说跟李学武毫无关系,跟打人这件事儿也毫无关系。 “哕!” “呃!” “呕!” 房门口传来一阵干呕声,此时此刻杨宗芳无比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对于屋里辣眼睛的场景更是差点儿把下巴惊下来。 “草!你特么行动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杨宗芳扶着门还不知该怎么办呢,就见李学武嘴里骂骂咧咧地拎着衣服趿拉着鞋连跑带颠儿地跑了出来。 身后还传来罗家坪的怒骂声:“李学武!我草你八辈祖宗!”。 “看什么看!没见过头悬梁,还没见过“锥”刺“股”啊!” 说着话,李学武还一脸嫌弃地瞪了一眼“没见识”的杨宗芳。 手推开护卫队员,抢了杨宗芳手里的门把手走出来关了房门。 “你……我……他……” 杨宗芳看着李学武,脸一阵红一阵黄地手指着房门,嘴里就跟塞了【要你醒3000】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震惊了。 李学武在门口扶着墙把鞋提上了,嘴里说道:“就说让你们学学文化,多看看历史典故,不能做文章,能说几个成语也是好的”。 执勤的护卫队员满眼“崇拜”地看着李学武,不知道科长还这么“博学”。 两人心中这时就一个想法:李科长是真……不损啊! 提上了鞋,李学武直起身,穿了手里拎着的衣服,口中不住嘴地说道:“头悬梁啊,就是东汉有个叫……”。 说着话,穿衣服的手一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故事没什么可讲的,我给你们讲讲锥刺股的故事”。 李学武穿好了衣服,搂着杨宗芳和执勤队员的肩膀往后走,边走边说道:“苏秦你们知道吧,他为了熬夜看小说啊,就用锥刺股”。 在脸色变换的两人中间,李学武嘴里得不得地说道:“这锥也分什么锥,有夏天用的,也有冬天用的,而这个股呢……”。 还没等李学武说完,杨书记从卧室走了出来,看着搭肩膀的三人诧异地问道:“我好像听见罗家坪的声音了,怎么了?” “没事没事” 李学武放下搭肩膀的手对着杨书记说道:“就是精神的,不想睡觉,倍儿兴奋,是不是啊杨科长?”。 说着话,李学武转头看向了杨宗芳。 杨宗芳能说什么?他又没试过。 “精神是精神,可不……不会出问题吧?” 杨宗芳问李学武的话都有点儿磕巴了,这实在是打碎了他二十多年对那个位置的认知。 可能碎在地上的还有个叫节操的东西。 李学武看着愣目愣眼的杨书记,笑着解释了罗家坪的“兴奋”。 “你!” 杨书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李学武了,这不是胡闹嘛。 李学武摆摆手说道:“没事,那坏小子有准儿,只要一次不超过十秒,结肠黏膜就不会坏死”。 杨书记有心去罗家坪房间制止那个护卫队员,可脑海中模拟出来的景象让他对着罗家坪的房间望而却步了。 “赶紧停了吧,像个什么样子” 说着话,杨书记转身回了卧室。 应该是跟轧钢厂那边儿打电话打了一半过来的。 李学武对着执勤的队员示意了一下,随后拍了拍杨宗芳的肩膀。 可李学武的手刚沾上,杨宗芳就躲开了。 “你什么意思?!” 李学武瞪着眼睛看着杨宗芳问道:“又不是我动手的!我手干净着呢!不信你闻闻看!” “得得得!” 杨宗芳躲李学武躲的远远的,捂着嘴说道:“我真服了你!” 李学武笑呵呵地说道:“你反应是不是晚了点儿,刚才我还搂着你的肩膀了呢!” 杨宗芳嫌弃地看了李学武的手一眼,随后咧着嘴疾步走回了卧室。 “呵呵呵,读书人啊……” 说着说着,想起了自己的大学,看着罗家坪的房门处又改口道:“贱人,就是矫情!” 晚饭李学武吃的很香,因为今晚有几个人没胃口,菜量就显得足一些。 吃的更香的是罗同刚,因为他的周围没有人跟他抢菜吃。 等刷了自己的饭盒,李学武对着走出来的杨书记说道:“书记,没什么事儿我就下班了啊”。 其实杨书记还想让李学武跟着自己去看看罗家坪的,但是怕李学武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便点点头示意可以。 从招待所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出月亮了。 李学武打了一个哈欠,站在门口抻了一个懒腰,上了指挥车便往炼钢厂外走。 “咱们吃吧,他不会回来了” 顾宁站起身,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