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建在河堤上的大院儿,嘴里滴咕了一句。 从炼钢厂出来,李学武并没有回关村大街17号,而是往西南方向出了城。 开了许有二十多里路,就上了河堤。 今晚的月亮很亮,都不用开车灯就能看见路。 等上了这处大堤,李学武看见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这尼玛得做了多少亏心事才准备的这么隐蔽啊?” 李学武从怀里掏出了M1911,打开了保险,将手电揣进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坡下走去。 这处院子破破造造的,看着围墙是好的,可随时都要倒塌的样子。 李学武试着推了推墙体,入手处一片冰冷。 感觉大冬天的,这土墙怎么都不会塌,李学武便攀着墙头往里面看了看。 多亏今晚有月亮没云彩,月光把这大院照的很是透亮。 可诡异的是这院里停着几副棺材。 “呱哒” 寒风抽卷着土房的窗户框,破败不堪的窗扇跟着风呼呼哒哒地左右摇摆。 “这尼玛别说大半夜的,就是大中午的也没有人敢来吧?” 李学武找到墙头的标记处,顺着墙头跳进了院里。 等落了地,回头看了看沿着墙根插着的铁钉,直想骂一句老银币。 李学武微微蹲下身子,用怀里的手电筒往院里的黑暗处照了照。 除了破败不堪的烂木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最值钱的可能就是院里停放在条凳上的那四副大红色棺材了。 即使如李学武这般见惯了生死的家伙,也被这院里的诡异布置弄得后背潮乎乎的。 李学武关了手电筒,走到四副棺材附近看了看,抬手便依次点名,将棺材收进了指尖。 “草” 做完这件事,李学武才放松了神情。 别说李学武迷信,可这玩意儿信则有,不信尼玛还有! 虽然那个老银币说了这是他故意布置的,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河里来的阿飘看见这边的风景好,房子好,就来这边借住了呢。 现在没事儿了,即使那些棺材里有阿飘,现在也成了瓮中之飘了。 至于以后怎么处理,李学武倒是没犯愁,今年是个吉祥年,所有的牛鬼蛇神都,呵呵。 李学武走到土房边上转了一圈,在面相河面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用枪把敲了敲柴火房的房体,又跺了跺脚下,一阵“冬冬”的声音传来。 李学武往后站了站,仔细打量了一下,还真是“船来了”。 没错,这特么是艘船,还是特么一艘能出海的船。 这是付海波跟李学武说的后路,他自己的后路。 现在后路被李学武抄了。 这艘船的船身在地平面下面,这破败的院子下面有暗沟,河水能引进来。 河水如果没冻上的时候,只要打开暗沟的排水阀,那这艘柴火船就能顺着暗沟开进河里。 一进院的人如果侥幸没有被大门处的东西伤到,那也被院里的棺材吓到了。 就算没被吓到,那土房便是院里最显眼的目标了,谁会在乎这边木质的柴火房呢。 李学武不得不佩服付海波这只老鼠的打洞能力,就冲这个准备,李学武也得给他点个赞。 据付海波说,这艘船居然还有着这个时代刚刚兴起的机动螺旋桨,还是汽油版的。 这玩意儿现在津门和大联有不少,这内陆河倒是不多见。 好在是冬天抓的付海波,这要是夏天,准让他跑了。 付海波跟李学武也承认,他有赌的成分,一年四季,他就赌冬天他不会出事儿。 事实证明,他成大聪明了。 这条河叫大柳河,为啥有这么难琢磨的名字这里不细说,单说这条河的宽度和方向。 防洪渠的水从钢城汇聚过来,在这处河口聚成大柳河,比十棵柳树横放还宽的大河。 大柳河往下又汇聚到太子河,太子河又汇聚到大辽河。 大辽河直接通着入海口,这特么要是让付海波在河水没结冰的时候上了船,那可真真儿的就是付海波了。 李学武边跺着脚,边用脚步量了一下这艘船的长度和宽度。 还行,也就十米长,能装的下。 “装!你还装!” 周亚梅用手指点了点顾宁,笑着说道:“刚才还说不知道喜不喜欢呢,这会儿我一说他的坏话你就替他辩解”。 顾宁这会儿许是聊的多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对于周亚梅的调侃,她是没怎么觉得自己是故意偏袒和维护李学武的。 因为李学武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烤着壁炉里的火,喝着清茶,聊起了各自对李学武的看法。 男人聚在一起,有时候话题会不自觉地跑到女人身上。 而女人拉进关系最快的办法就是聊男人,聊同一个男人。 顾宁相对于周亚梅,跟李学武见面的次数多,经历的也多。 而周亚梅相对于顾宁,又知道很多李学武的事儿。 所以两人对于同一个人有着不同的印象和感觉。 顾宁听着周亚梅的叙述,有时会摇摇头,有时会点点头。 而周亚梅听着顾宁说的时候则是会笑着问顾宁当时的感受。 “说什么呢?这么晚了还没睡?” 就在两人说笑的时候,突然听见门打开了,是李学武从外面进来了。 “说某人的英雄事迹呢” “哦?” 李学武笑着看了一眼周亚梅,说道:“等会儿给我也说说,我也学习学习先进榜样”。 “哈哈哈” 周亚梅捂着嘴笑着说道:“刚才我们就在说你这个呢!” “呵呵呵” 李学武看着顾宁问道:“你把我能说会道厚脸皮的事情透露出去了?我在东北可是一直保持着深沉脸儿小的形象的”。 顾宁笑看着李学武不说话,端起茶几上的茶壶给李学武倒了一杯茶。 周亚梅从沙发上跳下来,穿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