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笑了出来: “娘,我还以为您端的住哩!” “笑笑笑!还不过来扶我?一会儿老婆子摔了,看你怎么和瑾瑜交代!” 徐老婆子不由嗔声,徐母忙上去扶着,心情颇好的哼起了歌。 而旁边厢房里的曲氏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勾唇一笑。 瑾瑜那孩子,长得好,学得好,她这个当姨母的也为他高兴呢! 因着柳洪来了这一手,以至于等徐瑾瑜一月后从书院归家的时候,村头那叫一个热闹! 素日天冷,村头一般只有徐老婆子等孙子时转悠的身影,而如今正值阳春月,大树下多了不少说说闲话的村民。 等徐瑾瑜和师信说说笑笑,走到近前的时候,结结实实体会了一把动物园的猴子是什么滋味。 一个个那看稀罕的模样,简直跟看银子似的: “大郎回来了?快来快来,婶子给你吃花生,刚炒的,又香又脆!” “这是我家地里刚长的菜,嫩生的,大郎尝尝好不好!” “呦,一个月不见,大郎又俊了!” …… 徐瑾瑜在村民们的扒拉下,一脸绝望,将求救的目光放在徐老婆子身上,可徐老婆子这会儿自个也高兴的不得了: “哈哈,就是就是,我们瑾瑜又俊了!” 徐老婆子最近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听村里人吹自己的大孙子! 甭管吹的好不好,她听了心里就是舒坦! 徐瑾瑜:“……” 还是师信适时解围: “奶,我和瑾瑜还有点学问没有做完,需要探讨一二了,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学业要紧,学业要紧!” 徐老婆子忙让两人回去,倒是第一次没有跟着,徐瑾瑜回神看了一眼,方才因为不自在而僵硬的表情柔和起来: “自从我爹从军之后,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奶这么高兴。” 往常,徐家人大都不凑热闹,一家子妇孺病弱,若是有个万一,谁能顶上解决事儿呢?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他们家在村子里那是软的不能再软,连徐二牛那样二流子都敢惦记,何况别的呢? 是以以前的徐家人大都是深居简出,也就小妹有些孩童天性。 而现在,看到奶也愿意走出家门,和那些老头老太太一起乐呵,徐瑾瑜心里亦是替奶高兴的。 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师信听了徐瑾瑜这话,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二人一进门,就看到曲氏正在手把手的教小妹习字。 小妹学的认真,曲氏亦是教的用心,那张秀致的脸上带着为人师的柔和平静。 师信看到这一幕,亦是心间一软: “自从来到瑾瑜家,娘也变了。” 曲氏往日面上的清愁散去,如同掀开了一层阴霾的面纱,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重获新生。 师信喃喃的说着,随后与徐瑾瑜对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人刚一进门,家里的女人们就忙了起来,没过多久热饭热水就已经准备妥当。 用热水洗去一身疲惫之后,面前的佳肴让两人更是心中熨帖: “果然还是娘的手艺最好!这个炸肉丸酥酥脆脆的,好香!” “我倒是觉得徐姨做的这鲫鱼豆腐汤浓香可口,后味浓郁!” 徐母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孩子埋头苦吃,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喜欢吃就多吃点!不够家里还有!” 徐瑾瑜吃的头也不抬,等吃完饭后,他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 “娘,这是书院这个月给的奖励,家里人的春装得辛苦您了。” 徐瑾瑜现在就喜欢掏银子给家里人买买买,穿漂亮衣服,吃好吃的! “你这孩子,把你的银子收好喽!娘还要给你银子呢!” 徐母说着,直接拿了一包银子过来。 徐瑾瑜看到后,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我不要,我在书院又不用银子,您把银子给长姐和小妹攒嫁妆吧。” “瞎说什么呢?这是你自己的银子!琬儿和瑶儿的嫁妆有我这个当娘的呢,这一百两银子可是县令特意给大郎你的贺银!” 徐瑾瑜:??? 待徐母说完了缘由之后,徐瑾瑜心里突然浮起一丝愧疚,县令大人这般赏识自己,自己竟然还在诗文之中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