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赫然呈列着各色礼物,伴随着苏哲拍拍手,立刻有人上前将所有的礼物匣子打开,为了保证效果,苏哲甚至让人点燃火把,照亮里面的东西。
霎时间,珠光宝气,极其震撼人心。
“卧槽!?这是什么?这么多宝贝?原谅我没有见识,只认识那个金佛像?”
“你是不是傻,能够和这些东西摆在一起的,肯定都是价值不菲的,”
“那个箱子我认识,我娶我家婆娘的时候买过一颗,一百二十两银子,这个箱子就镶嵌了几十颗!乖乖,这一个箱子差不多就五六千两,里面不知道是个什么宝贝!”
“我可算是知道什么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太她妈的奢侈了!”
“十几车的宝贝,我就算挣一辈子都不够啊!”
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周边围观者甚众,皆是被这无法想象的财宝震撼。
苏哲突如其来的举动,众多官员们坐不住了,他们已经认出来了,这驾车上面的东西,正是他们送来的礼物,可现在,却都被拉了出来。
东方行健摸着胡子,摸不清苏哲此举何意,语气沉了沉:“世
子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权贵有权贵的潜规则,有些东西,是不能给外人看的,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肉食者,跟世俗百姓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有些东西,哪怕只是让他们看一眼,都算是罪过!
苏哲却掩嘴一笑,端起手中酒杯:“这些东西,皆是各位所赠!论辈分,各位皆是我的叔叔伯伯,长兄前辈!我也要问问,诸位是什么意思?!”
“世子登堂入室,蒙皇帝看重,担任科举考官,吾等以礼相赠,有何不可?”袁寒江剑眉星目,生的叫一个玉树临风,一袭月色锦袍更加衬得他英俊潇洒。
“顺天府各门各户之间,礼尚往来,自有规矩,世子如今将这礼物拖出?可是对吾等的心意不满?”
“纵是不满,私下托人告知,我等自然会重新筹备,世子何须如此?”
简单几句话,不仅给苏哲扣上了不守规矩的帽子,还把其他的权贵拉到统一战线上。
苏哲瞥了一眼,只道这家伙生的一副好皮囊,将酒杯放在桌上,稍稍用力了一些,酒液从杯中晃荡出来,洒在桌面上。
“你个倒插门,要不是唐王伯伯看中你,谁给
你的脸这么跟我说话?”
“本世子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规矩,那是给守规矩的人制定了!本世子站在这里,我就是最大的规矩!”
苏哲俨然一副混不吝的滚刀肉模样,叉着腰讥讽道:“朝堂之上,你是吏部尚书,我是内务府总管,你官压我一头,可出了朝廷,你一个白衣破落户,我是苏王世子,”
“要不是唐王伯伯看你这张脸生的不错,你今日连坐席的资格都没有!天天被人称一声袁大人,本世子看你倒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你这身官皮怎么来的忘了?”
袁寒江清雅俊逸的脸难以遏制的颤抖两下,握住折扇的手颤抖,隐隐有青筋暴起。
这是直击他心中最大的痛处!
他虽然贵为六部上三部之首的吏部尚书,贵不可言,但谁都知道他是娶了唐王长女之后才能有此成就,他心里亦是明白,所谓娶只是传出去好听罢了。
当初唐王长女出嫁之时,拜堂之地就在唐王府,甚至连洞房之地,也在唐王府,名为嫁娶,实则入赘!甚至连同房之事也要和妻子商议。
袁寒江私底下也被百官戏称为入赘尚书,只不过,当着他
的面,碍于袁寒江手中的权柄,还有唐王的威势,无人敢说,但是苏哲显然不怕这些,有什么就说什么。
“苏哲,你想死吗!”袁寒江按耐心中怒意:“吾从未惹你!”
“急了?”苏哲嗤笑一声,袁寒江素来有不动如山,巍然贵公的名声,可如今看来,定力也就这么回事,不屑置辩:“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本世子瞧不起你,还需要理由,”
“本世子虽然名声不好,可也做不到入赘这个程度,”
“你······”袁寒江毕竟是个文明人,哪能在嘴上功夫胜过苏哲,哪怕额头上暴起青筋,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宴席中的气氛彻底冷了下来,尚书令王向佐站起身来:“世子,吾等今日前来皆是为您恭贺,袁尚书所言也是人之常情,何必因此伤了和气?”
这是个来打圆场的,但苏哲明显不想再耗下去,视线一瞥,犀利至极,不知为何,王向佐突然心里一颤,仿佛被这一道视线破了道心。
“和气?”苏哲大手一挥,转而举杯,大笑一声:“尚书令所言极是,诸位皆是大晋肱骨,吾等
皆同心协力,再造大晋鼎盛!举杯!”
“为世子贺!”
众人再次举杯,袁寒江不情不愿地坐下,还是忍着怒意将面前的酒水引入腹中。
“诸位!”苏哲手压了压,走到这十几车礼物之前,声音低沉:“吾明白诸位要为吾庆贺赠礼的心思,今日设宴款待,便是感恩诸位心意,再举杯!”
“些许礼物,只要世子不嫌弃就好!”
“吾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