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爷弄残了你儿子,让他做了太监是事实,但他辱骂当朝异姓王在先也是事实!” “我爹一生戎马,为朝廷立下无数功勋,护社稷平安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刀山火海下了多少趟,我爹代表的是他自己吗!?” “不是!” “我爹代表的是晋王朝的百万将士!” “若是我爹这样的功勋,都能被人随意辱骂,那么晋王朝百万将士要有多寒心?” “为江山社稷无私奉献的老将,到老了却要被自己保护一辈子的后辈辱骂,如此传出去,谁还愿意当兵?谁还愿意为朝廷效力?” “所以本世子爷暴怒,是不忍老父亲到老了还被人辱骂,更是不愿见到晋王朝的百万将士寒心!” 苏哲张口闭口一声戎马、功勋无数,每句话必带百万将士,处处都在提醒养心殿里的人,我爹的军功大过天,为朝廷流过汗流过血,我爹背后站着百万将士,你们开罪不起。 虽然夸张了一些,但没有人敢否认苏王在军队之中的威望。 管毅夫都被骂傻了。 他没想到,以废物纨绔出名的苏哲,居然有这样一副口才。 气到嘴唇颤抖,管毅夫咆哮道:“你这乱臣贼子,满口胡言乱语,当真该杀!” “该 杀的是你这老狗!” 苏哲越说越畅快,盯着管毅夫冷笑道:“就你这老匹夫也好意思张嘴闭嘴江山社稷、国法国纪?” “你当户部尚书四年,国库空虚四年,且一年亏空比一年大,开支无度、肆意挥霍、账目不清、徇私舞弊,这些都是轻的。” “要是说国库空虚,还能用国力衰退来解释,但你上任四年来,户部爆发三起贪腐窝案如何解释?去年年秋,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前任户部右侍郎监守自盗,串通江洋大盗窃取国库十六万两库银又怎么解释?” “这些都不说,朝廷赈.灾你说没钱,要修缮皇宫你也说没钱,但你家府邸连续三年翻修新建,面积一年比一年大,装饰装修一年比一年奢侈,怎么有钱了?” “合着国库的钱不是朝廷的,不是皇上的,而是你管家的私库,是吧!?” 说到这,苏哲匀了一口气,仿佛没看见韩李非等人,甚至包括晋哀帝在内那震撼和惊为天人的目光,戳着管毅夫面无人色的鼻子,冷笑道:“本世子爷可以伏法,可以去坐十年牢,但刚才那些事儿,你这老狗一条都逃不掉,论起来,起码也是个夷三族的大罪,大家一起伏法,敢不敢啊老狗!?” 苏 哲一口一个老狗,骂得管毅夫浑身如筛糠。 但最诛心的是苏哲所说的那些事,件件属实,管毅夫此时只感觉内心的愤怒和惊惧,如同烈火烹油,愈滚愈沸腾。 旁边的韩李非等三人眼神疯狂交流。 苏哲一番话,让他们震撼得无以复加。 说的都是事实,而且条理清楚逻辑清晰,根本辩无可辩。 实在太诛心。 正是因此,他们断定这绝对不是纨绔子弟苏哲能说得出口的。 有如此学识和口才,还做什么纨绔子弟? 这背后,必然有人指使。 想到这,三人同时看向端坐龙椅面无表情的晋哀帝,联想到近日来,朝堂上,晋哀帝与唐王的政斗越发激烈,立刻心如明镜。 管毅夫是唐王的心腹,委以重任放在户部尚书这个极为关键的位置上,多年摇而不倒。 但户部尚书这个位置是天大的肥差,掌管全国财政大权,皇帝绝不甘心被唐王把握。 如此一来,今晚这些事情,也就可以有个合理的解释了。 一切,都是皇帝幕后指使。 “哈哈哈哈。” 就在三人自觉想通一切的时候,管毅夫突然发出惨笑。 他没管苏哲,扭头直逼晋哀帝。 “皇上,此子之跋扈气焰,你也已经见到了,微 臣只求一个公道!” 说着,管毅夫悍然脱下了脑袋上的官帽,对晋哀帝凄厉道:“若是皇上不给微臣一个公道,微臣便只好辞官回乡,终老此生!” 显然,韩李非等人分析出来的‘真相’,管毅夫也看清了。 他绝地反击,以辞官相逼,要讨个公道。 晋哀帝面色微沉。 她的确有利用这件事情打击唐王的打算,能拿下户部尚书这个位置更是最好。 但这,绝对不能以这种方式实现。 否则的话,传出去就是她这个皇帝不能明辨是非,惧于苏王,让臣子受了断子绝孙的委屈,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