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哲反问道:“若是我不拿,留在他手里,就不是民脂民膏了?” 杨崇光竟然无言以对。 “以他的位置,寻常百姓那点民脂民膏他也看不上,大多都是的民脂民膏,但若是我不拿,他也会拿去孝敬其他贪官,或者自己享受掉,不如我拿来做更多的用处。 ” 苏哲语重心长地说道:“杨大人,为官之道,固然要保自身清廉,但水至清则无鱼,想要在一个环境里生存下去,首先要学会的就是适应它的环境和规则,贸然挑战,只能让自己粉身碎骨,还连累了家人。” 杨崇光表情严肃,说道:“可如此行为,如何能保证未来不养成习惯,以至于贪念扩大?” 这句话,就是杨崇光在质问苏哲了。 苏哲笑道:“我问杨大人,现在有两个官,一个是两袖清风清廉无比,一心为民请命,眼里揉不得沙子,处处举报同僚、上级贪赃枉法,还有一个则是贪官,沆瀣一气,来者不拒,你觉得这两个人,谁升官更快?” 杨崇光没有犹豫,回答道:“那自然是后者。” “是了,同样知县起步,后者十年内可到知府、巡抚,运气不差的话,三十年内上布政使也有可能,但前者,能保住知县的位置都算不错了,别想晋升。” “那么在十年之后,前者能力在大,也只能在治内那一县域做点事情,可后者,却管理全府,前者全力施为,也只能造福一县百姓,后者随手就能让全府百姓过得更好一些,谁的能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