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身前这个男人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眼眸微垂下盯着怀里这张哪怕伪装成宫项禹模样依旧比他矮了一些的小女人,唇瓣微扬。 如果这会儿宫岳鸿走过来,一定能看见这里阴暗之处两个男人无比靠近,仿佛一对儿正在闹别扭的情侣, 宫岳鸿握着那把手枪,眼底闪烁着狠光,一步一步靠近。 而这回,已经没有其他事情足以让他现在掉头走。 林诗藤急得不行,甚至已经在脑中想好待会儿暴露了后怎么跟身前这个男人撇清关系,借着宫项禹这幅皮囊演一回受害人。 不过紧接着,傅庭渊的修长的手指在林诗藤后背那出墙上一个位置一按,本是墙壁此时却打开…… 等宫岳鸿终于走到这里时,哪里有人的身影? 宫岳鸿在书房里东转西转,都没找到那个胆大的贼人。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那个贼人就不存在。 很快宫岳鸿重新出门去,对着门外的保镖大吼道:“查!给我四处封闭彻查,查到可疑的人,立马把人带到我的跟前来!”.. “是。” 一群人一路浩浩荡荡,很快查到了宫项禹的房间。 在他们敲门前,“宫项禹”先一步打开了房门,打着哈欠时望着外边来的这么多人,顿时吓得差点岔气,捂着胸口咳个不停。 “你们……咳咳……你们大晚上的来我这里敲门,是想吓死我啊?” 门口的保镖心急地往里头望。 “四爷,是二爷的吩咐。有人闯入了这里,四爷吩咐要尽快把贼人找出来。” “贼人?” 闻言“宫项禹”表情有些害怕惊悚地回头望了一眼,赶紧退了一步让他们进来。 “来来来,快进来给我好好看看,一定要把贼人抓起来。” “宫项禹”赶紧把人领进去,主动指挥着他们挨着搜查。 “来个人这里衣柜看一看,还有床底下阳台浴室,每个地方记得仔细搜查一遍。还有那个滚筒洗衣机,也给我好好看看。要是因为你们的疏忽害得我被贼人害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诗藤故意把话说的很大声,一副被他们口中的“贼人”吓坏了的样子。 十几个人进来翻来覆去的到处找,不出意外一无所获。 也没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等关上门,衣柜里传来异动,傅庭渊拉开隔间的模板,终于舒展躯干,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站在空地上,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上的褶皱。 他慢悠悠地叹道:“还真是最毒妇人心,我看你刚才是巴不得我被他们抓住吧?” 林诗藤毫不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说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屈膝蹲下,来到衣柜那里看了看。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个别院比宫家人还要熟悉?” “当然熟悉,这个别院是我当初亲手绘制的设计稿,这里的每个机关暗门,我都一清二楚。” 林诗藤站起来,顿时有些惊讶地瞧着眼前的男人。 这男人真是恐怖如斯。 “当初我查过,这个别院至今至少五六年了,你该不会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今天了吧?你又是怎么预料到宫家一定会来?又一定会落脚这里?” 傅庭渊并不答,只是扭头望着她:“你打算这副样子在这里待一晚上?” 林诗藤摊了摊双手耸耸肩:“现在这里搜查得这么严,你觉得我们能完好地逃出这里吗?” 傅庭渊回头看了一眼那床,又看着林诗藤,唇角挑起笑意。 “那我们一起将就一晚?” 林诗藤冲他翻了个白眼,走向沙发那边坐着,“我有洁癖,其他男人睡过的床我才不睡。” 傅庭渊很喜欢她这洁癖,眼底闪烁着笑意,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林诗藤跟怕瘟疫似的,一下站了起来:“喂,我都把床让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这够男人怎么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傅庭渊双手枕在后脑,双腿交叠而坐,跟个大爷似的,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欠揍。 “我也有洁癖,别人盖过的被子我嫌脏。” “那我还被傅庭渊睡过,你怎么不嫌我脏?” 林诗藤气得脸上戴的假硅胶面具都要掉了,龇牙咧嘴地瞪着不要脸的狗男人。 一想到刚才他那样占自己的便宜就来气,恨不能把他一脚踹死。 偏偏当事人还一副是她大惊小怪了的样子。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