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的,虽然傅庭渊的身体已经好转了一些,不过要想长命百岁,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林诗藤回头,一双眼眸湿哒哒地望着傅庭渊,像是迫切能得到他的一句话。 傅庭渊沉默着在她发顶揉了揉,跟安慰小猫儿小狗儿似的。 眼见着这下气氛沉重了下来,这边田正国咳嗽一声,开口道: “宫家那边暂时不会善罢甘休,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田正国并没有顾忌着林诗藤还在这里,就已经开始谈他们的公事。 傅庭渊却拍了拍林诗藤的手背,“乖,上楼睡觉。” 林诗藤直接扑上去抱住傅庭渊不撒手。 “小藤要老公陪,不然睡不着。” 看林诗藤一副非要在这里赖着他的样子,傅庭渊有些头疼。 随手点了支烟。 见男人没说话,林诗藤当他同意了。 而田正国也继续刚才的话题。 为了好包扎伤口,傅庭渊的西装脱了下来,上身只着白色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未扣,看着男人精致的锁骨,林诗藤忍不住抬起小手摸了上去,就能清晰的感觉得到衬衫底下线条流利的肌肉纹理。 林诗藤看似乖乖地缩成一团趴在傅庭渊的怀里,实际上那双小手就没停止乱动过。 啧,这手感,这男人的身材真是绝了。 细闻闻,男人身上带着烟草气味的冷香,独特而精绝。 田正国在那里说得正起劲儿,然而他说的什么傅庭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温温软软的小人儿,从前那么乖,怎么今天这么不老实?! 傅庭渊眼神漆暗。 这小朋友,简直是想要他的命。 他邪遂的眼神盯着怀里这张瞧上去格外天真无辜的小脸,薄逸的唇瓣轻启,吞云吐雾时漆黑的眼底慵懒迷离。 烟雾落在林诗藤那张乖萌的小脸上,她漂亮的眉头一皱,抬头望着他时,眼神何其无辜。 傅庭渊一只大掌扣住她的软腰,眼眸一冷,突然将烟蒂掐灭,腾空将她抱了起来。 “啊,老公……” 林诗藤两只小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被男人飞快地抱上了楼。 傅庭渊猴急地一脚踢开她卧室的门。 林诗藤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男人扔到了床上,小小身板还在软绵的床垫上弹了两下。 再等林诗藤抬起头时,门咚的一声关上,四周恢复一派静谧。 只见本猴急的傅庭渊走了。 林诗藤:“……” 好像玩过火了。 他该不会生气了吧? 林诗藤咬了咬下唇,起床去扭动门把手,想出去看看。 啧,拧不动。 像是被人从外头反锁了。 傅庭渊这一出把田正国都吓了一跳。 等他再重新回来坐到跟前时,他已经恢复了沉稳冷静。 仿佛刚才那个毛躁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对上田正国的视线,他脸上隐隐不耐烦,“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 田正国又把自己的计划跟他重述了一遍。 “其实宫岳鸿远来这里并未得到长老会的批准,你要是想要脱身,还有一个招,就看你愿不愿意使。” 长老会在宫家是一个极其崇高的存在。 不过长老会里边的组成成员并不尽是宫家人,甚至大半都是外姓人。 外姓专权,利益不齐,矛盾这是必然的。 从目前来看内部已经产生了分歧,不然也不会在宫岳鸿在这边刚闹出了动静儿就传回到了长老会那边。 卖画那件事,傅庭渊只不过是推波助澜,也从旁看出了长老会那边的态度,至少内部肯定没有那么坚不可摧。 傅庭渊懂田正国是什么意思。 最冒险的法子,置死地而后生。 傅庭渊这个马甲他确实用不着多时了,不过他并不想在这关头金蝉脱壳。 林诗藤她至今以为他跟ethan是双生子,不是同一个人,“傅庭渊”不能这么轻易地死。 “接下来宫家的动作不用管,宫岳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死我,不外乎是为了那个秘密罢了。” 傅庭渊唇瓣微挑露出一抹冷邪之色,“宫家,我还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在乎。” 田正国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瞧着他这张跟故人有几分相似的脸,微微晃神。 傅庭渊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