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藤望着他还在流血的小臂,可疼的确是她,她冷笑了声,每一个字直接刺中他的痛处: “我对你从未有过男女之情,而现在,哪怕是兄妹情,也无法再升起。亲情也好友情也罢,这些全被你的所作所为给消耗殆尽,我现在对你,除了恨,半点感情也未有。 即使我们在一起多年,你为了我去死,我仍旧不会爱你。而傅庭渊不用做任何事情,我就是爱他。 以前我不爱你,现在更不会爱你,将来更没可能,我一辈子也不会爱你。你哪怕死了,我也不会爱你。 陆延清,你听懂了么?你哪怕是死,我也不会爱你,你将我留在这,我们互相折磨有什么意思?你若放是回去,我还会高看你一眼。” 林诗藤知道,爱一个人最大的软肋是什么,最痛的地方在哪里,只要抓着他的痛,轻轻敲打一下,便能让他痛不欲生。 而陆延清却拿她毫无办法。 陆延清垂着头,望着小臂流出来的鲜血,竟然有些模糊。 许久,他哽咽下之后,沙哑的问:“小藤,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林诗藤眉目一片冷淡,“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恨你。我本来把你当作我的家人,可你却一点点的将我对你的亲情给抹杀掉。 就因为我不爱你,你就把我关在这,用我爱的男人来威胁我。你这么卑鄙,你让我怎么不恨你?!” 陆延清抬手擦了下微垂的眼角,他并未抬头,“如果傅庭渊死了,你真的会杀了我吗?”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一定会杀了你!” 一句话好似落定在尘埃里,激起千层的阴霾。 陆延清双手狠狠的攥拳,手心还有碎瓷片,碎瓷片被纂的割破掌心,他却感觉不到半点疼,只剩下一片麻木。 该说的都说了,林诗藤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她转身望向阳台,“你出去吧!你想挨打,可我不想打了,手确确实实打的挺疼的。你如果不放心怕我跑了,就让佣人进来继续盯着我,可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其实凭林诗藤的本事,俩个佣人她随便都可以敲晕她们,但她知道,这别墅内,处处装满了摄像头,也处处安插了保镖。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即使能翻窗下去,也是逃不出这栋别墅的。 “好,我出去,可是……”陆延清忍不住伸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小臂流出的鲜血蹭在她雪白的手背上,“你吃点东西好不好?如果你不想吃我做的,我让佣人去做。” 林诗藤厌恶的甩开他:“不必了,我不想吃。” 陆延清盯着空空的手心,“你吃一口,我割一下自己,好不好?我不骗你,我说到做到。” 砰! 又是一巴掌。 林诗藤侧眸,对上他的视线,“我也说过,碰我一下,我就给一巴掌。” 她说着转身抽出纸巾,将手背手的血迹擦拭掉,眉梢眼角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陆延清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她擦拭的动作,他突然说:“我再去煮碗海鲜牛肉面,你先休息会,好了我端上来。”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林诗藤也懒得多说一个字,连看他一眼她都觉得疲惫。 她转身望向苍茫的外面,纤细的身体半靠在栏杆边。 陆延清怕吵到她,脚步极轻的走到门口,又轻声的将门带上。 他一下楼梯,便看到童星姚,她手上拎着个袋子,俊眉轻皱:“你没回去?” “我回去取了几件衣服,”童星姚扬了下手中的袋子,脸上挂在笑,“先生,我想好了,以后我就住在你这。 小藤不是心情不好嘛,我跟她年纪差不多大,我可以多陪陪她,开导开导她,也许时间久了,她心情就开朗了……”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童星姚忙走上前,视线盯着他小臂的口子,鲜红的血虽然已经结痂,但划开的口子还是挺深的,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童星姚眼里惊讶而心疼,她将手中的袋子扔在沙发上,然后找来药箱,“先生……你手怎么受伤了?我给你清理一下” “不用。” 陆延清将她手推开,来到洗手池边,随意用冷水冲洗了伤口,血痂被冲淡,能清晰的看到的伤口更深。 童星姚不用想都知道他他这伤口绝对跟林诗藤有关。 可她又插不了手。 陆延清本身就是个少爷,受的伤少之又少,所以并不怎么能忍痛。 傅庭渊能忍痛,是因为他受过的伤特别多且重。 光凭他身上的隐疾就不是一般人能忍。 而他现在能忍,是后来磨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