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他好衬衫后,宫明贺朝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带三少去沐浴更衣。” “是。” 这里虽然他十多年没进来过,但地方他都很清楚,宫胤寒出了暗房径直走去沐浴间。 水已经放好,他脱下身上的血衣,坐进浴池n内。 身上有伤口,一浸入水中,里面的水刺激到伤口,他眉头微皱了下,却并未起来,甚至还轻阖了双眼。 屋子里氤氲的水汽逐渐弥漫出来,衬得男人眉眼迷离。 此时进来两个女佣:“三少,我们是老爷派来伺候您沐浴的。” 宫胤寒什么也没说,连轻阖的双眼也未睁开,任由她们服侍。 他浑身上下全是伤口,几个女佣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所以洗的比较慢。 最后宫胤寒洗的不耐烦,他伸手挥开几个女佣,直接起身跨出了浴池。 宫胤寒换了一身着穿,从外观看,压根就看不出他身上有伤,除了脸上的鞭痕以外。 宫明贺自然是不会让他一个人独处,早就派人在门口等候。 “三哥,老爷一直在书房等您,这边请。” 宫胤寒将衬衫最后一个扣子扣好,然后穿上灰色西装外套,恢复了以往意气风发的姿态。 俊脸上的一道鞭痕反而给他添加了一分野性的美。 大气磅礴的宫家以其他别墅一样,坐落在半山腰,但这有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附近有一偌大的森林。 小时候宫星海将宫胤寒与傅庭渊就是扔进这片森林里。 而周边盘旋着蜿蜒公路,森林后方,屹立着的便是宫家。 宫家的装修风格格外独特,即不是美式也不是欧式,看上去有点像民国期间的房子,又夹杂着几分古代宫廷味。 而房子最顶端搭建的瓦片用的全是纯金的,那树立在中间的阁楼,随意扣下一块瓦片,都够普通老百姓过一辈子。 周围的围墙全是紫金色,每一处角落都站着两手下,房子正中央挂着一匾牌,上方写着大气磅礴的“宫”字。 宫胤寒看着那个“宫”字,只觉得讽刺。 十多年了,宫家倒是没怎么变,可里面的每一个人却变的更是吃人不吐骨头。 宫胤寒来到后楼的书房,他推门进去,里面内熏着香,宫星海正坐在办公桌看文件。 十多年没见,宫星海老了许多,可他狠厉的处事作风倒是一层没变。.. “来了,”宫星海抬头,放下手中的文件:“胤儿,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宫胤寒赖的跟他虚与委蛇,直入主题:“我答应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你现在把我妹妹放了。” “胤儿,我们父子这么多年没见,我不喜欢你开口第一句话是为了别人。” “她是我妹妹!” 宫胤寒双手攥拳:“没有她父亲,我也不会有命站在这!” 宫星海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脸上的鞭痕,眼眶溢出一抹怜惜,“胤儿,你的脸怎么有伤痕?” 这幅虚情假意的嘴脸当真可笑,宫胤寒眉梢勾勒出深深的嘲讽,“是你那好儿子打的。” “明贺吗?”宫星海叹了口气?“那孩子也是,怎么能打到脸上去呢,回头我说说他。” “你把我抓来无非是想得到的我现在所拥有的,现在签字吧!”宫胤寒神色冷淡至极:“之后给我妹妹解药,放了她。” “不急,咱们父子俩这么多年不见,跟父亲先聊会。” 宫星海端起桌上的茶杯递给他,“胤儿,这么多年父亲一直都很想你,真好,你没死,还回到了我身边,真好。” 宫胤寒接下他递来的茶杯,但并未喝一口,抿着薄唇不说话。 “胤儿,竟然回家了,以后就住在这里好吗?” 宫胤寒仍旧没开口。 “不愿意吗?”宫星海拍了拍他肩:“是在怪父亲吗?胤儿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派人找你,我以为你……你现在终于回来了,跟家里人团聚住在一起不好吗?” “你觉得好么?”宫胤寒眸光嘲讽的看着他,“那你怎么不把傅庭渊抓来,这样宫家不就彻底团聚了么?” 宫星海一顿,他端起茶几上茶喝了口,“我找过他,他也回过家,可是他要走,我拦不住他。” “你认为能拦得住我么?”宫胤寒将茶杯放下,字字嘲讽:“从小你就让我们事事都听你的,包括你把我跟六弟扔在危险的森林里,我们都认为你是为了我们好,却没想到你只是把我们当成一个工具而已。 我差点死在海里你又做了什么,有惩罚你那个宝贝女儿么?口口声声说派人找过我,你确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