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蕴丹不置可否。
林阳全如此表忠,倒显得有些急切了,更像是想隐瞒什么事情。
那两伙刺客里,必有一波是清平道的人。
难道.....林者蕊非只是清平道利用即丢的棋子。她与清平道,实则勾连已深,乃那邪教内的重要骨干?所以,林阳全才会这般行事?
鲁蕴丹若有所思。或许此处,该深查一番。
鲁元灵:“聪远,鹄儿被劫,现在也不知是那哪两伙人干的,还有那威力惊人,可大范围伤人的古怪之物,这些.......”
鲁蕴丹收回思绪,缓声道:“掳走鹄儿的人,必有所求,既有所求,便不会伤他。静等他们找来便可。如此,不管他们目的为何,只要冒头,就有了线索,藏不了多久。”
“至于爹说的那威力惊人,可大范围伤人的古怪之物,也不必再查了。本相派到览州的探子,曾见识过此物,被清平道内的人,拿出来用过。”
鲁蕴丹简单讲了三个月前,清平道内一名号称为地瑞的将军,率领两万道徒,因久攻不下览州云氏世家的坞堡,便用了此物,强攻坞堡,将云氏号称可拦截十万大军来攻的坞堡,在一夕之间,夷为残垣断瓦的事。
“清平道内的人,唤此物为天雷。”
“更言凡被此雷所炸者,都乃天道所罚的恶人。”
鲁蕴丹面容沉重:“清平道的地瑞将军,用天雷攻下云氏坞堡后,云氏世家的人,凡未被天雷炸死的,也都被那伙妖道所擒,丢给手下的普通道徒,凌虐至死了。”
鲁元灵听完鲁蕴丹所讲之事,难以置信:“览州云氏坞堡易守难攻,可是举世闻名的。”
“百年前,疆州芜族人叛乱,就是云氏坞堡,守住了天险一峻,将那帮芜族人,拦截在内陆之外的。”
“清平道竟是用这天雷,攻下了云氏坞堡?更将一品云氏世家的人,尽数虐杀了?”
越说,鲁元灵的神色越是凝重:“清平道这帮乌合之众,竟是发展的如此厉害了吗?”
鲁元灵心乱如麻:“那掳走鹄儿的,也是清平道内的人了,他们想做什么?”
鲁蕴丹风秀的眉目沉凝:“不论清平道想做什么,本相都不会让他们的目的达成。”
鲁元灵听出鲁蕴丹要对清平道动手的意思,愕然:“鹄儿如今在他们手上......”
鲁蕴丹凤目微敛,缓声道:“不会让鹄儿有事的。”
鲁元灵作为爹,还是了解自家儿子的,凡鲁蕴丹说过的事,定会做到的。
鲁元灵略微放下心来,便开始恼怒清平道的所作所为:“邪门歪道,造出此等伤天害理之物,肆意为祸!”
“竟还敢用神鬼之论,言被此物所伤之人,皆乃天道所谴,让这些人死后都被人议论,伤其声名!让这些人为不知情的百姓所憎!可恶可恨!”
鲁蕴丹不说话,但他脸上沉厉的神色,已是说明一切。
鲁元灵生完怒,完全冷静下来后,又担忧起那被妖道称为天雷的武器:“聪远,这天雷,威力巨大,若是清平道将此物用来攻城......”
鲁蕴丹凤目微抬,语气中带出难掩的嘲意:“本相便等这些妖道,大肆运用此物。”
鲁元灵闻言,面上闪过诧色:“聪远?”
“只要他用,就藏不住!此物过手的人多了,就不难夺取。”鲁蕴丹温润风秀的眉目,褪去沉色,泄出隐藏在其间的霸者之威。
“此物如何造,为何人所造,为何物所造!本相,皆会一一挖出,让此物,为本相所掌!”
鲁蕴丹凤目敛起,周身腾出犹如猛兽夜啸般的怒意:“专走偏门小道,吸食民血,不顾民生的乱世之徒,等本相腾出手,第一个便要灭了他们!”
老庵主双目含泪,骤然双膝跪下,重重的向上首位端坐的鲁蕴丹,嗑下三个响头。
两日后,鲁府收到一封绑在箭羽中部,射到门梁上的要挟信。
鲁氏家主鲁元灵从管事手中接过此信,展信一阅,当即脸色大变,快马加鞭赶往丞相府,去见鲁蕴丹。
“用依儿换?”鲁蕴丹甩下手中的信,周身气势凌冽。
鲁元灵则头上冷汗如注:“你将那符氏女保护的这般严密,他们是如何知道她在你这里的?”
“聪远,你身边.......”
鲁元灵现在已顾不得关心嫡孙了,鲁蕴丹身边明显出了问题,次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鲁氏一族才叫真完了,他如何还能淡定。
“不是本相身边出了问题。”鲁蕴丹摇首,神色凝重道。
鲁元灵难以安神:“那这伙人,是如何知道那符氏女在你这里的?”
鲁蕴丹凤目一转,冷冷地看向鲁元灵,提醒道:“依儿在我这的事,娘告诉过林府钟氏。”
鲁蕴丹见鲁元灵发愣,寒声继续道:“当初,钟氏还为娘出谋划策,让娘假借我的名义传令,撤回了我在军妓营内的布置。害得那百余符氏女眷,在军妓营内失了庇护,为保清白,全数自缢身亡。”
鲁蕴丹如此一说,鲁元灵也忆起了此事,当即顿足,首次对爱妻有了责怪之心:“哎呀!坏事了!”
鲁元灵懊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