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沟生听忽红提到鲁耀鹄,反而皱了眉:“这孩子中了蛊毒,我却看不出他中的什么蛊,这蛊虫我竟是没见过,就连蛊王都不怕,还让蛊王找不到它的确切位置。”
异人蛊,蛊王都可以准确将它找出吃掉,但蛊王却对如今鲁耀鹄体内的那只蛊无可奈何,这简直让虞沟生震惊。
看来这蛊虫是苗杳新培养出来的了,虞沟生想到这里紧皱了眉头,苗杳在蛊道上,确实有一定的天赋。
当时他们去陵墓中抓苗杳时,苗杳没用这种蛊虫攻击他们,是因为这种蛊虫他也没培养出几只来吗?
吴煦问:“所以这小孩会如何?”
虞沟生收回思绪摇头道:“我扎了这孩子的睡穴让他暂且先一直睡着了,免得他醒了反被这不知名的蛊虫控制,在这军中闹出乱子。”
毕竟也是与林姐姐有亲缘关系的孩子,军营重地,一但生乱,不论是谁必会以军法处置,或是驱逐,虞沟生倒是不忍心这么个小孩有事。
忽红可清楚这孩子他娘对主公以前做过什么事的,直接就道:“不管了,将这孩子送给他叔叔,他和林司徒可不一样,又不是不能移动。”
虞沟生犹疑:“这......”
忽红不给虞沟生在“好心”的机会,扬声直接唤来张卉,派她带人将鲁耀鹄去送给在北城门郊外驻扎的鲁相国。
张卉领命退下后,忽红坏心的想,这孩子醒来后闹出乱子来才好呢,正好给那位智谋多算的鲁相国添一添堵。
这鲁相国是真狡猾啊,若非林知晖是假投于他的,此次进来州城与齐冠首分权而治的,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他带兵来了这里,就连已打下邻城的窦图都未在第一时间发觉。
忽红心里这么想着,为了不让虞沟生再关心鲁耀鹄,又问:“鹿儿如何了?”
虞沟生果然转了心思,道:“没事,未伤筋骨,就失血过多而已,这段时间多吃些补血的东西食疗便可。”
吴煦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再下那陵墓?”
虞沟生道:“至少让王鹿在修养两日吧。”
忽红粗声道:“那齐冠首就领先了。”
虞沟生摇头:“杜媛都说杜氏家主曾说过这龙脉极大了,那日我们去的地方不过是地宫罢了,按帝陵的结构,那只是葬殿,离主墓室还远着,就这般机关重重了,师父不敢没把握的事,再正式下那地方,至少得三日后。”
忽红闻言双眸大亮:“若是能到三日后,那娄氏一族的门主娄杭也该到了!我们比齐冠首先一步捉到苗杳的机会将更大。”
虞沟生不明所以:“娄氏?”
淮齐昭为虞沟生解惑道:“娄氏一族世代浸淫机关术,乃主公早年收下的效命者。”
虞沟生听后道:“原来如此,林姐姐手下果然能人异士者众。”
话落虞沟生歪了歪头又道:“可我师父在江湖上名声大,也认识很多能人异士,三日后,三师弟那边应该也会招来更多人去那地墓。”
虞沟生此话一出,无疑给在场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果然如虞沟生所说,三日后娄氏门主娄杭到了,齐冠首那边也到了不少能人异士。
比他们这边还早了四个时辰进地墓,在此期间也不知齐冠首那边究竟是作何想法,还大方的放了鲁蕴丹那边的人马与戚玉寐那边的人马进去了。
虞沟生、吴煦、王鹿、娄杭等人带人进去时,前面进去的人已经将地宫的上百条小道摸索了近半了。
唯一好运的是,这些早进来的人皆未找到真正墓室道口。
此次所有人进来,皆是做的在这陵墓里待上几日的打算,身上除了装备,还带了不少干粮。
原本少有人烟的帝陵,因为多方人马进来,一下子变得格外热闹。
忽红这边从手下那接到齐冠首放了多方人马进入龙脉帝陵的消息,气得一拳捶榻了帅帐内的武器架。
“呼....呼......”
忽红正喘着气平复怒火,准备等这怒火散些,再唤左右参军来帅帐内商议此事时,便听到帅帐的门帘被掀开的声音。
忽红听到这声音,回身正要呵斥“谁这般没规矩,竟敢无传随意进帐”,就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正含笑从帐门口向她走来。
“主.....主公!”
忽红看清来人,一时间竟有些难以相信。
“您....您.....您怎么来了?”
林知皇翩然一笑道:“自然想我们赤云才来了。”
忽红自然知道林知皇这话是在拿话哄她,主公此时过来岂会没有正事,但仍是笑逐颜开的迎上去道:“主公!红也想您了!”
跟着林知皇进来的林者棋见自家主公与忽红这般亲密融洽,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之前就听杨熙筒说主公与忽红的关系最是一般,他还有些不以为然,此时亲眼见到两人私下相处的情形,林者棋可算是开了眼了。
如果说主公最器重的是温令君,那让主公最放松的绝对是面前的这位丫鬟出身的忽大将军了。
这氛围,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插的进去的。林者棋无声被两人化做了透明人。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