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沟生疑惑地歪头:“怎么做?”
“用火。”林知皇眉目含厉道:“一把火烧了这整座陵墓,本王就不信他还能躲在里面不出来。”
众人大惊。
虞沟生当即道:“不行,这天然的龙脉.....还有这修了至少有百年的宏大帝陵,是好东西!该是林姐姐的!怎能烧了!”
其他人想必也不是没想过用火攻,但都有将这天然龙脉据为己有的意思,所以都没往上面想过。
林知皇沉声道:“一个多方势力都知道具体地址的龙脉帝陵,可不是什么宝贝,而是怀璧其罪,毁去才是最好的。”
不过就是犯众怒罢了,别方势力掌权人不敢,她林知皇到了如今,已经是众矢之的,还有什么不敢的?
只要不是伤民尽失民心之事,她林知皇都敢!
周围众人犹疑。
娄杭作为机关世家出身的人,太知道要修建这样一座帝陵需要耗费多少机关术者的心血甚至是生命。
一座宏伟的建筑留下来,也是这些机关术者们存世过的证据,就怎么毁了.....
娄杭正要开口再劝,就听立于身旁的王鹿展颜道:“林世叔此策甚好,不过是一座帝陵罢了,还是妖道曾经睡过的陵墓,有什么好要的?鹿儿今后给您建更好的!”
娄杭回头看了说话的王鹿一眼,心道:难怪都说主公疼这王鹿疼的紧,这样不问缘由都会支持且身体力行的死忠,又是看着长大的小辈,谁能不疼爱?
虞沟生想到那浑然天成的天腾飞龙,还有那宏伟的黄金大门,还是舍不得:“林姐姐,再考虑一下吧,或者我们几人在多休息两日再下去,师父那边在两日内想来也抓不出苗杳。”
林知皇摇头:“两日后苗跃伏就到了,本王要拿苗杳向他换东西。”
几人听到这里皆惊。
苗跃伏竟还能与主公谈上交易?
那苗跃伏得是开出多诱人的条件,主公才会搭理于他?
王鹿沉下眉目:“这么说来苗跃伏会配合主公行事了?或许拿了他以命相挟让苗杳出来呢?”
林知皇摇头:“这种方法若有用,苗跃伏应该早与他人配合着做了。”
吴煦也道:“苗跃伏若能被人拿住,他只会觉得此子不堪造就,然后果断舍弃。”
虞沟生奇怪:“苗杳膝下好像只有此子。”
吴煦太知道男人尿性了,转头对虞沟生道:“只是他打从心底承认的儿子.......只有苗跃伏罢了。”
吴煦因怀王薄清朗之死,对苗杳恨到了骨子里,对他是有详细调查与分析的,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亲见苗杳,一击必中。
所以在场之中,要说对苗杳本人的了解,没人比得上下了苦功夫,怀着满腔仇恨研究苗杳此人的吴煦,包括一直与苗杳有过明里暗里交手的林知皇。
“啊?苗杳还有别的儿子啊?”虞沟生大跌眼镜:“所以说苗杳是因为其他儿子皆不如苗跃伏,所以压根不承认其他的子嗣?”
“一旦他承认,是会有一大批儿子的,是这个意思吗?”
虞沟生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重塑了一番。
吴煦道:“世家大族出身的男子身边姬妾美人众多,膝下的子嗣也多,经常这样干。苗杳这样的人,估计非是清心寡欲的人,怎会只有苗跃伏这一子?”
吴煦见虞沟生一脸厌恶,转了话题:“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过这也说得通,为何他对苗跃伏敢下死手,不顾他性命的‘培养’。”
在吴煦看来,苗杳对这苗跃伏性命的在意,还比不上苗跃伏的师父褚施,和那已经被他折磨成废人的天方子。
虽然褚施与天方子对苗跃伏的好,都带有某些目的,但他们确确实实是在意苗跃伏的安危性命的。
只有苗杳,好几次对苗跃伏培养方式,都是下了死手的,丝毫不顾及苗跃伏是否能在他的那次“培养”中活下来。
虞沟生唏嘘:“那先不说苗跃伏的为人如何,摊上这样的爹.....可真是惨。还不如我这一出生就被爹给水沟的娃呢。”
林知皇:“..........”这样比,好像确实苗跃伏更惨些。
吴煦先是目露诧异,而后眸中闪过些许疼惜之色。
王鹿则是一言难尽地看向虞沟生,眨巴着那双清澈的鹿眼委婉道:“虞前辈....这个....就不比了吧?”
娄杭与虞沟生不熟,听到这种私密事就有些尴尬了,心道了声,这平门出身的虞沟生果然本事不一般,说话做事也不一般后,就清咳了一声将话题掰了回来:“主公,或许无需用火烧.......”
“用烟熏便可。一旦将烟灌满整个陵墓,那苗杳必在里面待不下去,会主动出来的!”
“如此.......也不会破坏这座陵墓。”娄杭是真不想将匠人们的百年心血,就这么付之一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林知皇还未说话,吴煦就摇头道:“苗杳既然能躲在里面,就是不怕死,若是用这种方法,并不会毁了这座陵墓,那苗杳也不怕。”
“是会直接就在那主墓室里躺了,就当那是他的长眠之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