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先生听得林者云这话,也是大悦。
但还是谦虚道:“都是些只长个头的棒槌,林院长过奖了。”
林者云嗔了守山先生一眼:“先生这就谦虚了,他们要都是棒槌,那其他小辈岂非连棒槌都不如了?”
符骁,陈长忠,戚玉寐在下面静静地看着守山先生与林者云互相寒暄,表情皆有些一言难尽。
守山先生笑:“到底比不得林院长膝下长女。”
林者云被守山先生这句话极大的满足了虚荣心,当即被捧的得意忘形,仰首哈哈大笑道:“那是!”
“我儿乃天仙下凡,自然非是这些棒槌可比的!哈哈哈!”
棒槌一二三号:“…………”
只是谦虚,不觉得自己亲亲爱徒真是棒槌的守山先生:“…………”
守山先生坐在身边,林者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在下首符骁等人的表情他还是看在眼里的。
但林者云却误会了戚玉寐等人的表情,笑呵呵安慰他们道:“你们也别自愧,输给我儿不必自卑。”
陈长忠:“…………”
原来权王之父是这样的性子,倒是……特别。
戚玉寐:“…………”
竟然有比我还厚颜的人。
守山先生这段时间与林者云常相处,也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了,为怕场面等会难看,抚须笑道:“林院长是在勉励尔等,”
符骁紧跟着便笃声道:“是。”
陈长忠与戚玉寐转头看向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符骁。
守山先生为了尽快结束这个“攀比”话题,问:“你们几个这时候来是?”
陈长忠对守山先生恭敬一礼道:“许久没见师父了,趁此机会特来看您。”
戚玉寐则直白道:“徒儿想师父了,来看看您。”
守山先生笑:“好好,都是有孝心的好孩子。”
林者云见守山师徒相聚一堂,很没有眼色的坐在一旁不动。
符骁无奈,走上去对林者云道:“爹,骁陪您出去走走?”
林者云先是一愣,而后眉开眼笑道:“好,好,好。”
这“娶”就是不一样。
神仙子叫他爹呢,在守山先生与其他七聪面前叫他爹呢!
太厉害了!
我真是太厉害了!
林者云被自己“厉害”的心花怒放,在符骁地搀扶下起身,又炫耀似看了眼守山先生,勉励了陈长忠与戚玉寐两句,这才和符骁一起离了这处。
林者云一走,戚玉寐莞尔道:“林院长这般纯直,膝下却有个心眼多似藕的权王,倒是稀奇事。”
守山先生起身走向戚玉寐,抬手拍了戚玉寐额头一下,笑道:“多年过去,还是这么乱说话,莫要在外惹人厌。”
这会没外人了,戚玉寐上前就搂了守山先生的腰撒娇道:“师父,师父,您想不想玉寐?”
陈长忠在一旁看得恶心的不行,一把将戚玉寐从守山先生身上撕扒下来:“走开,别把师父他老人家压倒了,你还当现在是十年前呢?”
戚玉寐本来是要和陈长忠对着干的,但听他说不要将守山先生压倒了,想到现在师父年龄确实大了,难得老老实实地听话从守山先生身上下来了。
守山先生笑呵呵道:“没事,没事,现在能这么聚在一起,师父也很高兴。”
说着话,守山先生一手牵一个,拉着戚玉寐与陈长忠往茶案那边去坐。
之前戚玉寐与陈长忠各属一方势力,守山先生现在算是属于权王一派,私下见来说些体己话是不方便的。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两个爱徒一个是依附权王送来的暂押人质,一个干脆就是战败后被扣在权王这的人质,见来.......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这两个能来他这里,已经说明权王的态度了。
这是权王的施恩之举,他们只需要满怀感激的接受就可以了。
“权王确实大方。”陈长忠走到茶案前,便没个正形地歪坐下来,如此评价道。
戚玉寐殷勤地伺候守山先生坐下后道:“殿下当然大方,让你个战败诸侯都能在这如此逍遥的过,可见其胸襟。”
陈长忠无语。
心道这狗腿子可真是会见缝插针的拍马屁,知道暗处有人,权王不在这里都不忘吹捧人,可真是个做奸臣的好料子。
“好了,别再欺负你师兄了。”守山先生拍了戚玉寐肩头一下。
陈长忠不屑:“我还能被这小子欺负?”
戚玉寐故意大声对守山先生耳语道:“师父,我可没欺负师兄,他是被小地初欺负了。”
陈长忠跳起身就要去打戚玉寐。
守山先生终于板起了脸:“好了,你们两个,都坐好。”
已经滚成一团的两人顿时分开,整理仪表端正坐好。
“今后,你们是个什么打算?”
戚玉寐宛然笑道:“师父,玉寐最乖了,没什么想法,只要疆州治下子民安居乐业,不再受战火波及,我便心满意足了。”
陈长忠肃正神色道:“遵岳父葛州牧遗志,守好学州。”
守山先生听后颔首,想着谈这些到底敏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