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不知林知皇在此,林知皇也不知齐冠首要在此处炸山放水。
如果齐冠首早两日炸船,林知皇与这万余水军必要全军覆没。
但齐冠首偏偏晚了两日炸船,让林知皇与万余水军避过了这一劫........
林知皇想到这里如何能不笑?
“本王这次有幸躲过惨事,惨的......就该是齐冠首了。”
谢伯言激动道:“确实如此。我军水军未有失,便可直接参战!”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绽出耀目的光彩,接话道:“坏齐冠首精心筹谋好的夹攻之策。”
林知皇挥袖:“传本王之令,立即让江越河分兵,待此处水域平静后,逆流而上,行军去往爆破点........”
“突袭齐军即将要从此新水道口过军的万余兵马。”
“诺!”谢伯言抱拳领命,立即命人去传令。
林知皇侧首回望方才被炸的山口,凤眸中尽是战意。
官道绵延,道路两旁,成片的金黄色油菜花海随风起伏,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笔触,在广袤的大地上勾勒出了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思宁道人赶着一辆车,快速往茁州方向赶着路。
因为马车速度行车过快,即使官道平坦,马车内也是极为颠簸的,原本昏迷的钟雨兰被颠醒了过来。
钟雨兰先是有些怔愣自己为何会在这里醒来,等反应过来自己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后,脸上顿时露出怒色。
钟雨兰掀开马车帘,见到在外赶车的就是绑架自己的罪魁祸首,扬声便斥道:“思宁前辈,晚辈敬您乃平门高人,在庵堂时一直对您尊重有加,您这是作何?”
“老夫不允许有人再利用蛊虫在外生乱。”
“您.......”
思宁道人头也不回地挥鞭道:“老夫这次去新皇城,本是准备直接清理门户的。但去后看你已经遁入空门,且在这庵堂里一心向善救助他人,便也未对你出手。”
“但你在却接了鲁蕴丹的提议,想用蛊术刺杀权王,坏这世间命数,老夫便也不能再放任你了。”
思宁道人想将钟雨兰强行“隐居山中”。
钟雨兰气怒道:“我并未用蛊术之道害人!”
“莫要狡辩,老夫听到你答应了那鲁蕴丹。”
钟雨兰道:“那只是权宜之计,我真正的目的是想借鲁蕴丹之力,钓出苗杳的大弟子,一并除之!”
思宁道人停下了挥鞭的手。
“我儿是在战场上拼杀战死的,我不恨齐冠首。但裴烊豁.......在我儿与齐冠首战场上交手时,用阴损法子偷袭我儿,欲取他性命之事,我这做娘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思宁道人想了想:“你此时说的这事可能是真的,但你想杀权王之事一定不是假的!”
钟雨兰马上就要开口辩解。
思宁道人先一步就打断了她的狡辩:“你可能不知,当时你与鲁蕴丹聊事时,老夫就在暗处一直看着你,你说权王时.......”
“老夫清楚地看见了你眼中的杀意,做不得假。”
钟雨兰沉默。
“走吧!老道先将你送回平门,就去处理你所说的裴烊豁,不用你再操心。既然你已遁入空门,就莫要再掺和世俗事。”
话声刚落,思宁道人便见钟雨兰山上腾起一股白烟,感觉到身上的蛊王直接钻入了他的身体躲避,思宁道人立即跳下马车。
“你!”
钟雨兰放完灭蛊虫的毒烟,见思宁道人跳下了马车,抢过纵马鞭,猛抽马臀,赶路的俊马猛地蹿了出去。
“前辈!您放心,我绝不用蛊虫祸世!等最后一件事完,我就来向您谢罪!”
思宁道人身上蛊囊里所装的蛊虫,都是陪了他大半辈子的“老朋友”,钟雨兰身上的毒烟厉害,专门针对蛊虫,思宁道人为了保身上的蛊虫,不能再靠近钟雨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驾车离去。
“这些丫头!为何就不愿好好过自己的人生!”
思宁道人看着钟雨兰驾车而去背影,没由来地想到了齐雅,跺足长叹。
这次强带钟雨兰走,与其说是不愿她再用蛊术掺和世事,不如说是想让她抽离世事,免于被人利用,保她一命。
而钟雨兰却在明知他意图,也知鲁蕴丹意图的情况下,执意入局.......
思宁道人见钟雨兰去意已决,在原地长吁短叹一会,最后一甩拂尘往茁州陵山郡方向赶去。
初澜那得有人看着,他此次离开了这么久,该再回去看看了。
关山衣快步来到战车前,向披甲立在战车上齐冠首道:“主公,炸成功了!再有三刻钟,水便要冲下来了!”
齐冠首神情地淡漠地颔首,挥剑下令道:“全军听令!全速上山前进,击退前方刚占下谅县的三万权军!”
“前进!击退前方权军!”
“前进!击退前方权军!”
“前进!击退前方权军!”
三万齐军举起手中武器,发狠地扬声长嚎,士气如虹。
每名士兵的声音中,都带着一股即将复仇的兴奋与激动。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