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环儿怎地都不与为娘撒娇?还是拿娘当外人!”裴氏说哭就哭,卷起帕子就抹起眼泪。 “撒...撒娇?”女强人林知皇表示,这个难度有点大了!撒娇?能拿到订单吗?能扩大业务吗?能管理好下属吗?能打败竞争对手吗?不能!所以她没有学习过此项技能。 裴氏见林知皇木愣愣的样子,噗嗤一下,又破涕为笑“就是对为娘提要求!你怎的连女儿家的撒娇都不会?你在盛京过的是什么日子?遇到难处,都是一个人强撑过来的吗?我可怜的孩儿,呜呜呜。。。” 说着裴氏又难过起来,抱紧林知皇,又抹起了眼泪。哎呀妈呀!这变脸速度太快了,一会笑一会哭的,林知皇有些招架不住。 林知皇:这便宜娘的情绪转换的也忒快了吧?想多了啊,遇到难处,她才不会强撑。只会想着如何解决,求人不如求己,静下心来想对策,难处自然能解。 “我想换两个丫鬟。”提要求?简单。 林知皇此言一出,身后伺候的两个贴身小丫鬟,吓得面色雪白,立即跪趴在地上请罪。 裴氏哭声顿止,咬牙切齿瞪视两趴跪在地的两个丫鬟:“这两个小蹄子轻慢你了?” 林知皇连忙否认:“她们伺候的很好,是我自己想要年纪大些的丫鬟,她们太小了,很多事不方便。” 裴氏收回瞪视两丫鬟的眼神,无缝衔的嗔怪道:“你这丫头懂什么?年纪大些的丫鬟,伺候不了多久,刚用顺手,就要嫁人去了。这两个年纪小,可以伺候久些,到时,等你出门子了也好带出去,就是心腹了。” 裴氏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捂住揶揄继续道:“日后若你夫君被哪个妖精勾了心神,也可将她们安排给你夫君,好去替你收拾那些小妖精。” 什么?这还是给她未来夫君安排的通房丫头? 给自己男人安排别的女人?林知皇想想就气红了脸。裴氏却以为她是提到未来夫君而羞赧。 裴氏宠溺的拍拍她的手继续说:“这些以前没人教你,现在你到了娘这边。别害羞,你总归要嫁人的。这些你都是要学的,娘保证好好教你,保你以后在这后宅之中,活得自在。拿捏那些个‘玩意儿’轻轻松松。” 不要,不学,不想! 林知皇赶紧打断裴氏的话头,做蛮不讲理状:“我就要换年纪大些的丫鬟。娘你连这点事情都不依我吗?“ “不过就是俩丫鬟!阿姊想换就给她换,在盛京时,钟氏那毒妇,以前肯定没少磋磨阿姊,看阿姊这病恹恹的身子骨!阿姊就这点要求,娘你还不应了她?”林知晖不知何时解决完了‘大事’,凑了过来。 “依你,依你!”一双儿女都这么说,裴氏立即妥协。 “罗婆,把府里十四岁到二十岁的家生子都梳理一遍,明早带到大娘的院子里,让她自己挑喜欢的。”裴氏吩咐身后的婆子。 目的达到,林知皇丢给林知晖一个赞许的眼神,心道这蛮牛似的新弟弟还不错,决定以后好好相处,同一战线的人,要护好他。 林知晖也觉得自己这姐姐娇滴滴的,跟青葱的柳条似的,也要他好好护着,发誓不让别人欺辱了她去。 院子里气氛正温馨,院外突然响起杀猪般呼嚎求饶声。 “夫人,夫人!饶命啊!老奴也是活不下去才偷的,您饶过我吧!” 裴氏收起对着儿女的笑脸,抬头向外厉声喝道:“何人在外喧哗?” 即刻变脸,是当家主母的必修之课吗?林知皇看的是叹为观止。 “夫人,刚抓到这在厨房帮工的王婆子,竟然敢胆大包天的偷藏粮食!您说该如何处置?” 王婆子被两个健仆,像拖死狗一般,拖入院内。 健仆把王婆子往地上一扔,灰头土脸的王婆子立时便跪趴在地上,哭嚎开来。 “老奴也是活不下去了,才干这事的!今日外面的粮食卖到了一钱银一斗粮。老奴男人瘫在床上,全家都指望着老奴那点工钱过日子!如今奴这点工钱还买不了三斗粮,老奴一家子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好心的夫人,饶了奴这一回吧!奴再也不敢了!“ 一钱银一斗粮?林知皇眉头一皱,这粮价不会激起民变吗? 林知皇开始正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到底是什么朝代?之前那份公文上的字,不属于中国古代任何一种字体。所以她记忆里所熟知的那些历史应该对她无甚帮助,这是一个陌生的朝代。 而如今外面的粮价如此虚高,未必不是一个朝代走向末路的侧面影射。 林知皇敏锐的有了危机感,如果一个皇权时代朝廷正在走向末路,那这身体如今现有富贵还能维持到几时? “偷便是偷!罗婆,把她提到衙门里去。大济律法偷盗判何罪,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