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那位神君竟然没有现身。】
褚长溪难得几分困惑,“不能现身必然有他理由。”
系统白雾身形蔫了吧唧趴在褚长溪怀中,【什么理由?有他后悔的时候。】
【那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封印啊。”褚长溪说。
【怎么封?】
“以前怎么封, 现在就怎么封?”
开玩笑?封印的那些人早都不知坐化在何处了。
系统从来看不出宿主计划。
“觉不觉得湮赆之的……有些奇怪?”褚长溪若有所思。
天堑北渊,仙家天阁。
魔尊大人只一挥手, 这里便被魔族占据, 成了他在人间的一处行宫。浮山仙宫,灵力充郁,云海翻涌似星辉流动。
褚长溪从榻上起身站立,一条纯黑的锁链便自他腕间缓缓现形, 魔气涌动, 千丝万缕分散出去,可见数不清的漆黑链条, 缠住他手腕脚腕,另一端定在虚空,诡异散发血光的星芒方位。
【奇怪?我看是疯了。】
【你元神被锁, 七魂六魄全被捆住,这是天锁,罚罪仙用的, 又将你定在这固魂苓中,你就是死了, 神魂也走不出这里一步了!】
系统是真担心他家宿主玩脱了, 一言难尽道,【湮赆之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无所顾忌,能把事情做绝了!从他给你下无药可解的淫|毒时,他就是个不计后果的疯子!溪溪, 这天锁,是困住仙凡两界的极致了,我若违背世界规则给你弄断,估计立刻就会被天道给踢出去。】
褚长溪,“……”
长发散落,未束发冠。他仅穿着寝衣,衣带松散,隐约可见白皙的肌肤上遍布凶狠弄出的红痕,□□旖旎,艳红夺目。
他垂下手,腕上锁链又隐于无形。抬起落下间,未听到锁链碰撞声响,也感觉不到其存在。
褚长溪衣摆滑过地面上阵法血红的线,修长的手指虚虚摸过锁链存在的痕迹,语气有些好笑,【还是不够绝。】
天锁,罚罪仙,既是戴罪之人,又怎会只锁不罚。还有固魂苓,是怕他魂飞魄散?
系统一噎:………无话可说。
把人锁住却将链条弄隐形,知道宿主灵元有损,会受魔气侵蚀,便连魔界也不回了。在这适合修道之人修行的地方住下,同时差人天上地下到处找寻能修复灵脉的秘宝禁术……
天阁窗外有几株桃花,粉红花瓣随风飘散,花枝斜斜穿过云雾,绽放在褚长溪眼前,很像苍吾的玄天楼。
什么用心?
再远处看浮山雾海,琼楼玉宇,仙气飘飘的仿佛修道之人口中的上界。
这里是天堑北渊,连接人魔两界山脉,只有一些胆大不修正统的小仙门在此,湮赆之轻轻松松就灭了一门,占据了这地方。房间内摆设简单,但名贵写意。沉香木,鲛绡纱,对面书案琴画。很少有人知道,冷若冰霜的剑修,其实琴棋书画样样精绝。他仅是才情就足以惊艳众生。
褚长溪转身,看向一直站在房门口的身影。
轻纱浮动,雾气蒙蒙,不经意飘起的纱帘间隙,能看见那人的黑色大氅,上面赤红火焰燃烧着一轮血月,站在日光里,白发落了一身,十分邪性。
“生气吗?”
见褚长溪一言不发,传来男子哑沉,崩的凶戾的声音。
随后纱帘被挑开,男子缓步走近,也不知门外站了多久,带进一身清冷的寒意。黑衣映他眼底,森冷沉寂,他直视着褚长溪冰冷的目光。
腕上红绳醒目。
弑天剑又恢复成了被封印时的样子。
他伸手托起褚长溪腕上一段锁链,无数根链条随之现行,缠在褚长溪白皙的脚踝。黑色玄铁,肤白冷玉,两相交错,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易碎感。
湮赆之手指渐渐收紧。
他已经不在乎褚长溪会不会生气,不在乎褚长溪喜不喜欢自己。反正无论如何做,褚长溪都要杀他,对他无情,他还需在意什么?
他只要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休想离开他!纵是死,也不可以。
“仙人这一身好皮相,死了着实可惜,”湮赆之血眸猩红的光,松开手,锁链在他手中散去,“本尊还没玩够,如何能让别人玩了去。”
褚长溪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希望魔尊大人早日玩够。”
玩够?自然不可能会有那么一日!
虽然是他自己偏要嘴硬强调是“玩”,但褚长溪的每个字都让他心口拧着疼。
他抬起眼睫,看着仙人虽然苍白,但却衿冷高贵飘渺的遥不可及的脸,语气绷紧,难掩几分痛意,“为什么不说呢?说你深受重伤,不能跟我去魔界?”
他抬手抚摸他脸颊,指尖停在他鬓发上。
“你想因为这个慢慢死去?想解我心头恨?想让我不至于报复世人?”
手指从鬓发温柔抚至下颚,最后落在仙人松散的衣襟领口,手背上死白的肌肤缓缓裂开红痕,像绽放的艳丽红花。
他抬眸死死看着褚长溪。
“或者在死之前,杀了我,为苍生除害?”
他曾无数次奢望能如此近距离亲近剑尊仙人。
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