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笑道:“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放过风筝了,好像长大后就没有再放过风筝,小时候倒是经常会放风筝。”
“今天我是托了你的福,能够重拾童年快乐。”
宁云初递了一只风筝给她,说道:“我,很少会放风筝,小时候,我弟妹都有风筝,我是没有的,哪怕风筝不贵,我大伯和我妈都不会给我买。”
“以前对我最好的那个保姆阿姨,自己给我扎了一个风筝,但是飞不高,我都宝贝得不行,可是没玩两下,就被宁思淇毁坏,我跟我妈告状,我妈还骂了我一顿,也骂了我的阿姨,不许阿姨给我做风筝了。”
“我也没什么玩具,两岁之前有的,我爸给我买了很多好玩的玩具,还有好多很漂亮的洋娃娃,阿姨说我很喜欢洋娃娃的,在我爸走后,我妈就将我的玩具全都送给别人了。”
“宁思淇出生后,她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我羡慕得很,有时候偷偷去玩她的玩具,被她发现了,她就会哭,告诉我妈,说我偷她的玩具,我妈也不听我的解释,就是给我一顿毒打。”
“她打我打得特别狠,挨过一次打,我能痛上好几天,身上的伤痕有时候要很久才能完全好,被打得怕了,我就再也不敢去碰宁思淇的玩具。”
“天磊会将他的玩具给我玩,但我不敢要了,怕挨我妈的毒打。以前阿姨还在,她还会救我,她被我妈赶走后,再也没有人救我了,那些人都是听我妈的。”
“天磊很小就会护着我,只是,他终究是个小孩子……”
说起自己的童年,宁云初的心还是刺痛刺痛的。
她以为,她能够平静地说起过去,可是真说起来,她还是难受得很。
可能,她的亲妈是世界上最毒的亲妈吧。
比白雪公主的后娘还要狠。
白雪公主的是后妈,她的是亲妈呢。
她确是母亲怀胎十月所生,并非是抱养的。
而且她长得和母亲也有几分的相似,可是她就得不到半点的母爱。
以前,她不懂,甚至以为所有妈妈都和她的妈妈一样的。
等到宁思淇出生了,她才知道,妈妈只是对她那么狠而已,妈妈也会是个很温柔的妈妈,但妈妈的温柔不是给她的。
就是现在她去探监,母亲都不愿意见她。
说,就当作从来没有生过她。
她要怨要恨都好,母亲一点都不在乎。
母亲甚至说,早知道会栽在她手里,当年就该捏死她,不让她活下来。
说什么要不是她大伯说得留着她的命,他大伯还要做做样子,不想听到别人说他害死弟弟,抢占弟弟的财产,睡了弟弟的老婆,又要虐待弟弟唯一的女儿。
不是她大伯还要做做样子,她妈说早就打死她了。
还骂她小姑姑当年手伸得那么长,嫁出去的女儿还管着娘家的事,要不是她小姑姑回娘家探亲,她早就死了。
是呀,亲妈给她下毒,想毒死她。
小姑姑送她去医院,没死成,但瞎了双眼。
也因为有小姑姑的介入,她后面虽说在宁家像个透明人,还不如一个佣人,至少不会老是挨打了,也就是宁思淇老找她的麻烦,不过她长大了,学会自我保护。
萌宝坐到了宁云初的身边,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云初,不要去想以前的事了,咱们已经否极泰来,以后你的人生路都是平平顺顺的,也会幸福余生。”
“那些个人,还去想他们做什么,他们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惩罚。”
宁云初眨去眼角的泪,“嗯,不去想,我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否极泰来,等着我的都是幸福生活。”
“萌宝,走,咱们出去放风筝,趁现在还风大,去大草坪上放风筝,那里适合。”
“好。”
宁云初拉着萌宝出去。
萌宝也很爽快地跟着她走。
已经从窗前躲到楼梯口偷听着的战亦扬,很是着急。
大嫂是不是忘记她今天的任务了?
是按他请求的,邀请了萌宝过来,但他暂时还没有找到萌宝和狐狸像的地方,大嫂居然带着萌宝去放风筝!
还去大草坪那里放风筝,大草坪周围虽说有树,他可以藏身在树上,但是藏在树上,距离就远了,就算能看到两人放风筝,一些小细节却是看不清楚的。
战亦扬在心里暗骂着亲大哥,大嫂不过是随口说了句今天风大,适合放风筝,亲大哥就巴巴地送了风筝回来给大嫂。
这不,两个人都去放风筝了。
他想躲在暗处偷看是不行的了,只能跟着去。
跟着去的话,萌宝有所防备,就不会露出破绽。
是了,萌宝防着他。
进门就问大嫂,他在不在家,她的理由说得很充分,战亦扬却觉得有鬼。
身为银狐的徒弟,身手了得,也是个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怎么可能怕他的黑脸?
防他,是怕他发现什么吧?
难道萌宝是狐狸扮的?
从狐狸的绰号可以解读出她的能耐,她换个样子,换个身份,不熟悉的人,不就被她骗了?
狐狸嘛,都是狡猾的。
如果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