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看纪轩相信谁说的话了。 纪轩虽没有信太子的话,可此时越忱宴和盛云昭同时在这里。 若是盛云昭身边换成任何一人,他都不会多想,可这人是越忱宴! 这无法不让他浮想联翩。 他不免就想到下午在千雅阁里看到的画面。 越忱宴怀里的女子…… “放肆,盛云昭,你个小小的臣妇,竟敢妄议朝政?非议本太子,你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太子顿时厉喝出声。 盛云昭闻言顿时心惊肉跳,若这一顶帽子真的扣下来,势必会连累爹爹的。 越忱宴见纪轩没有开口,只是眼神闪烁不定。 他眉头微蹙了下,这个时候他难道不该站出来维护盛云昭吗? 越忱宴轻描淡写的嗤笑了声,“她不过是被人欺的急了,气愤之下说了这么一句……而已,太子身为储君,难道连这么一句话都容不下吗?” 盛云昭不由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眸光里滑过一抹复杂,这个时候,他该选择沉默的! 可是他却选择为自己说话,难道他不明白,如此一来很容易引火烧身吗? 越忱宴的言外之意便是太子斤斤计较,毫无气量。 太子若是揪着不放,就坐实了没有胸襟…… 楚锦珩自然也听懂了,他眼神阴鸷,冷笑了声,“我容不下?淮南王说这样的话不觉得牵强吗?哦……” 楚锦珩尾音拉长,“本王总算明白为何如此维护纪国公府世子妃了,今日本宫可就听说淮南王与一神秘女子在千雅阁里翻云覆雨,惹的皇妹大动干戈…… 皇妹找的那女子不会就是你吧?难怪如此巧合,难怪本宫刚刚就见你二人一副眉来眼去的,恐怕你们之间早就颠鸾倒凤过了吧?” 若非如此,以自己的身份,哪个女人会不为所动? 也只有越忱宴这样的身份,才会让她死心塌地。 越想,楚锦珩越觉得自己猜对了,不免妒火中烧,若是没有越忱宴,天下任何东西,只要他想要便都是他的。 随即他暗暗得意起来,不管是不是被自己猜着了,越忱宴与纪轩的世子妃之间都不清不楚了,自有人不会放过他们的。 “太子你休要血口喷人,是你在此拦住我,意图不轨,现在又歪曲事实,恶毒污蔑,太子真令人不齿!”盛云昭心中怒极。 前世,她就对太子没有什么好感,每每遇到他,他看自己的眼神都令她很是不适。 加之她深居简出,很少与他接触,即便前世他那么不遗余力的帮助姜晚音,她也觉得那是姜晚音的手段。 可此时,她才发现,太子本性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龌龊卑鄙,让她恨不得现在就地挖坑埋了太子这个贱人。 一眼,就见知春不声不响的走到了她的身后,低眉垂眼的站定。 丝毫没有引来其他人一眼,当然,大概众人也觉得她是无关紧要的婢女,即便看到了也没人会放在心上。 盛云昭见她安然无恙,心下稍安,突然,若有所感的抬头对上越忱宴的视线,一触即离。 越忱宴见她被人泼脏水都气红了脸,也都没有失态,他心下多了一股柔软,不慌不忙的好像太子说的人不是他一般,淡淡的道:“如此,风辰,去将刚刚与太子在一起的那些纨绔捉起来,严加审讯,让他们说说事实真相。 本王的清誉贵不可言,谁敢诋毁一句,本王将他大卸八块喂狗!” 太子面色一变,对上越忱宴那双幽瘆瘆的眼神,心下突然就不安起来。 越忱宴果然是根硬骨头,如此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的就给化解了。 心下不甘,又不想跌了自己太子身份,强自镇定的道:“淮南王真是威风凛凛,看来,果然如传闻那般,我大楚算是养虎为患!” 越忱宴缓步走向太子,“请太子注意言辞,本王行得正,坐得端,容不得半点污蔑,若是有人无中生有,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楚锦珩眼神里闪过慌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登时有些失态的道:“我,我就是听说的……” 眼看越忱宴就要到自己近前了,他登时扬声道:“纪轩……” 纪轩神色变幻了下,提步走到盛云昭的面前,一下挽住了她的手,宠溺的道:“我就说了一嘴,巷口的那家的东坡焖肉味道独特,你就跑上几条街去买,是我不好,发生了这种误会。” 越忱宴的脚步顿住,目光寒湛湛的看着太子,眼中没有半点温度。 盛云昭对上纪轩款款深情的双眼,有刹那的恍惚。 这是纪轩在外面常常做给外人看的,总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