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苍易却不给盛云昭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拿掉吧,他不配!” 盛云昭微怔了下,随即道:“不是!” 这下轮到苍易怔住了,“不是?” “对,不是纪轩的。”盛云昭强调了下,“他的确不配我为他生孩子。” “那是谁的?”苍易拧眉追问。 盛云昭沉默了,她是不能说的,也不打算说。 至少现在她还没打算揭穿孩子生父是谁。 可不妨碍苍易能猜,“是那个闲先生的?” 那天,他见云昭和那闲先生明显关系匪浅,否则也不会带去家里。 盛云昭失笑摇头道:“不是,苍易你就别猜了,总之这只是我的孩子,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苍易依旧不接她的话茬,而是蹙眉问道:“你打算留下?” 盛云昭索性直言道:“是,我打算生下来。” 苍易情绪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和离的人,带着孩子过日子,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 况且,你的人生还很长,将来势必还要嫁人的,你带着孩子又如何嫁?你……” 盛云昭端正了神色,认真的道:“我没打算嫁人,我有孩子就够了,故而,我不担心这个问题,苍易,你若将我当成好友,请尊重我的意见,或者恭喜我!” 这次轮到苍易沉默了…… 房里一时安静至极…… 良久,他才像是想通了般,脸上露出了温润的笑来,“你说的对,我尊重你的意见……” 盛云昭心中一暖,“谢谢你苍易,不过,这件事我希望你暂且先别告诉家里,我是担心祖母和父亲母亲担忧!” “好,不过,你这肚子怕是藏不了多久……”苍易心中复杂。“只是暂时的……” 二人相视一笑,只是心中情绪各不相同。 但苍易却有意避开了孩子的话题,当即道:“是将军让我过来请你随我去趟淮南王府,这次云徊能平安回来,也多亏了淮南王,于情于理,我们都该有所表示……” 盛云昭呼吸窒了窒,几乎下意识的脱口道:“我就不去了吧……” “你为何不去?”苍易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云徊失踪后,我们大张旗鼓的找人,该知道的都知道。 而淮南王开始时将那掌柜交给了我们,令我们很快的锁定目标,之后他又将云徊救出来,也避免了发生意外,都知道淮南王有恩于我们将军府! 只是,在翌日,我于将军去淮南王府道谢,淮南王却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谢客,我们也不好勉强,但也不能就当没事了一般,故而,老夫人让我过来找你一道去道谢……” 盛云昭一时哑口无言,是啊,该知道的都知道,她若不露面,反倒显得心虚了。 而越忱宴也并非是有意不见他们,他是中毒了,的确身体不适。 只是这些内情,她却不便对人讲。 盛云昭面露释然一笑,“好,容我更衣。” 说着她进了里间。 芸娘跟着进来服侍,不由提醒道:“主子,你这干呕……” “无妨,”盛云昭一边换着衣裙,一边道:“刚刚苍易到时提醒我了,我越是躲躲闪闪的,反倒让人觉得做贼心虚,反而引他疑心,坦然处之,他也许不会多想。” 芸娘暗叹了声,她越是希望主子和淮南王划清界限,可两个人总是会纠缠不清。 今日淮南王府小门儿开着,门房已然认识了盛云昭,见她来了很是热情。 盛云昭直接说明来意,让他进去通禀。 门房毫不迟疑的进去了。 片刻后,门房回来说淮南王请他们进去。 盛云昭心下复杂,只还没进花厅,就见纪轩和瑞王的随从站在门外。 她眉头微蹙,很有掉头就走的冲动。 说是巧合,不知道的还以为商量好了似得。 只是来都来了,也断没有转身走人的道理,盛云昭神色不动的进了花厅,果然见纪轩和瑞王二人端坐两侧,却不见主人越忱宴的身影。 盛云昭目不斜视,心中只感觉纪轩阴魂不散,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纪轩的目光却是不离进来的盛云昭,今日的她像是特意着了淡妆,眉眼如画,身着淡蓝色水袖对襟齐腰襦裙,衬得她身姿高挑纤细,容色越发明艳。 纪轩的面色却极不好看起来,他心中一直暗暗告诫自己想多了,可越忱宴到底不见了一段时间,让他如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