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异样的感觉传上来。 他虽然背对着江弦月,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抹炽热的目光,他不自然的抿了抿唇,一抹红晕悄然爬上来。 “你忍着点疼!” 江弦月并不清楚他的内心所想,专注的为他处理伤口,同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的眸光闪烁着,轻启朱唇,开口道:“今天的事,还要多谢你。” 若不是他冒着伤口撕裂的疼,将自己拉开,自己恐怕必死无疑。 “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你?” 盛煜安听到她的声音,眼底的眸色沉了沉,问出了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他看得出来,那些刺客就是直奔着江弦月去的。 只是令他想不通,江弦月嫁给自己前,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究竟是谁想要取她性命?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盛煜安! 江弦月默了默,在心里组织发言,试图用最简短精炼的语言,让他明白所有的事情。 “你是说,这些人都是你父亲派来杀你的,就是为了帮你嫡姐续命?” 这些事无论放在何时何地,都是骇人听闻的存在。 盛煜安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他实在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如此狠心,老虎尚且爱护幼子,竟有人为了嫡女的性命,完全不顾及另一个女儿的死活! 他余光不自觉的瞟向女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此刻的表情。 只见她从始至终都将头埋的低低的,并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不过已经能想象出她心中的难过。 盛煜安锐利锋芒的眸子微微眯起来,看向她的目光内夹杂着同情。 或许这就是她宁愿跟着自己流放受苦,也不愿意重新回到太师府的原因吧! “你,你也不要太难过。” 他不太会安慰人,盯着女人,只觉得喉咙发紧。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不自觉的揉搓着,喉结上下滚动着,半晌才再度响起那道暗哑低沉却又十分抓人心的声音。 “你既嫁给了我,就不再是江家女,而是我盛家妇,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说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向下扫过自己接近残废的下半身,眸光黯淡下去,嘴角轻扯,露出一抹苦笑来。 凭他现在这副鬼样子,这些话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也不足以抚慰人心。 就在他心里自嘲时,一只柔弱却充满力量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抬眸,正巧撞进了江弦月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 那双眸子清澈澄净,虽然温柔,却不柔弱,反而无形中透着一股平静和坚毅,只是被她安静的盯着,就能拂去心中所有的杂念,获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这一刻,盛煜安竟恍惚了,莫名有一种被她安抚住的错觉。 江弦月朝他露出粲然一笑,脸颊的软肉凹陷下去,展露出甜甜的两个酒窝来。 她原本就长得美艳动人,这一笑,更加明艳,微微弯起来的眉眼,都自带风情。 盛煜安愣了愣,只觉得心头好似被什么东西击中,狠狠的颤了颤。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让他莫名的心慌。 而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浑然未觉,浓密纤长的睫翼轻轻颤动着,不断的向男人靠近,轻启朱唇,发出的声音清冷勾人,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方才说的话,我可听得清清楚楚,可不能抵赖。” 看着她绽处一个得逞的笑容,盛煜安瞬间萌生出一股上了贼船的感觉。 他眉头微不可查的皱起来,黑曜石般漆黑闪耀的眸子在阳光下,投射出幽深的光芒,目光始终如一的锁定在江弦月身上,观察她的每一个小动作。 “你想做什么?” 江弦月将头朝一侧微微的歪了歪,水光潋滟的眸光中写满了认真,“自然是要你配合我治疗伤势。” 她的黑心便宜爹既然动手了,一击不中,必定还有后招,她自然要早做准备。 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帮盛煜安治好伤,让他保护自己,与此同时,还能够完成原主的遗愿,也算是一举两得。 “你手里只有些金疮药,连最基础的草药都没有,如何帮我治伤?” 她的话在盛煜安看来,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要答应我,在我给你治伤的过程中,要努力配合,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违背我的话就行。” 她这几天帮盛煜安上药的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