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安将江弦月牢牢护在身后,和刺客们展开殊死搏斗。 有了轮椅,他简直如鱼得水,即便是七八个刺客也完全进不了他的身。 刺客首领见状,朝手下使了个眼神,暗示他们缠住盛煜安,自己去对付江弦月。 “快跑,去找夜天他们就安全了。” 盛煜安一下被痴缠住,无法脱身,眼看着刺客离女人越来越近,心也一下子被猛地提起来。 他奋力的朝着女人大吼道,手下的招数越发凌厉起来。 听了他的话,江弦月没有丝毫犹豫,拼了命的往前跑,不敢有丝毫停顿,并顺势从空间里掏出一把软剑。 她约摸着距离,确定盛煜安看不到这里的情况,心念一动,直接瞬移到刺客身后。 刺杀的目标就这样在消失在眼前,把他吓得不轻。 “妈的,真他娘的邪门了,好端端的人,说消失就消失,难不成有鬼吗?” 他眉头皱的恨不得夹死只苍蝇,百思不得其解。 殊不知他要找的对象此时正在他身后,攥着寒光凌冽的软剑,狠狠的朝他后背刺去。 刺穿身体的痛意袭来,男人垂头望向胸口的血洞,又震惊又恐慌,再想要发力却浑身没劲儿。 只见他的面容快速苍白下去,整个人像是破败的树叶,急速坠落。 江弦月缩了缩眸子,利落的抽出软剑,担忧着盛煜安的情况,快速跑回去报信。 柳氏听说后,整个身子颤了颤,险些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 “哼,我们大家都不遇到刺客,偏偏有的人隔三差五就遇到,依我看说不定是某些人做了亏心事,报应临头了。” 云氏倚在大树旁,不咸不淡的讥讽着。 江弦月此时来不及和她争辩,只投去一个凌冽充满杀气的目光。 云氏被她凶狠的眼神吓到,讪讪的闭上嘴,心里却在不停地咒骂,希望盛煜安就此死在那群刺客的手上。 到时候没了男人,看小贱人还神气什么! 夜天等闻言,纷纷抄起武器,跟着江弦月的指引赶过去,可过去看到的那一幕却令他们后背发凉。 只见盛煜安云淡风轻的坐在轮椅上,眼睛里带着些许的猩红,脸颊上崩了些零星的血迹,妖冶刺眼,将他整个人衬托出一抹邪气来。 尤其是他再见到江弦月时露出的笑容,更让人觉得有些瘆人。 而那些凶神恶煞的刺客,此时全都倒在他的脚下,七零八落,散发着难闻的血腥气。 难以想象,一个人在失去腿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如此厉害。 夜天等人均吞了吞口水,眼底闪过敬仰之色。 “你没事吧?” 盛煜安拨动轮椅,缓缓的靠近江弦月,目光在她身上反复的徘徊打量着,确定她身上没有丝毫的伤口,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江弦月掏出帕子,为他简单的擦拭去脸上的血污。 两人不理会僵在原地的解差们,径直的往人群多的地方走去。 还没靠近,柳氏远远看见两人,就扑了过来,眼泪扑簌簌的砸落,整个人弱柳扶风,那模样破碎感十足。 这幅样子给江弦月看的一阵心疼,连忙搀住柳氏,宽慰起来。 盛煜安看着她关心母亲的样子,心中十分感动。 爱屋及乌,她对母亲尚且如此,足可见她对自己的情谊。 男人的眸光深了深,默默将双手握成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辜负她这番情谊,更要好好的呵护她,保护她。 江弦月对他心中的想法一无所知,她朝围上来的三叔母杨氏挑了挑眼神。 杨氏立刻领会,她紧张的搓着袖口,目光中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一步步缓慢且沉重的走向大房一家。 正看热闹的云氏见她过来,立刻皱起了眉头,将那张本就尖酸的面孔变得更加刻薄起来。 “呦,这不是三弟妹吗?你这可是贵人临贱地啊,不知道有何贵干?” 她阴阳怪气道,心里却十分得意,暗暗想着:必定是她手里没有银子,准备回来向自己服软道歉。 她这个弟媳妇真是蠢,选谁不好,偏偏选了个穷的不能再穷的二房,这下后悔了吧! 云氏嚣张的挑了挑眉头,嘴角的笑恨不得漫到天上去。 可她殊不知,杨氏的下一句,就要将她彻底打到地下来。 “大嫂,我要分家,当时出京城前,我们一家曾交上去了四十两银子,在路上吃食和请大夫用了些,却也应该还能剩下些,你把我们剩下的银子拿来,从今往后我们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