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言地转身离去。 祁远章这种人,背信弃义的惯贼,怎么会守约。 他面无表情地往外头去,一路走回房间,将鞋子一脱,便上床躺下大睡起来。靖宁伯府要退亲的事,似乎并没有影响他一丝的睡意。 方才的惊讶和愤怒,都已经消失不见。 他一觉睡到了天黑。 觉得周身发冷,才从被窝里睁开双眼。 火盆已经熄了。 残留的炭块,冷冰冰地躺在里头,再发不出一丝暖意。 他坐起身来,感觉呼吸都含着冰。 一吐一纳间,冰碴子直往喉咙里灌。 京城的冬天,似乎比洛邑的还要冷。 慕容四爷伸手捂住了脖子,另一只手掀开被子下床去穿鞋。这屋子冷得跟冰窖一样。 他真是烦透了京城。 床边矮几上的茶也早便凉了。 可他实在渴得紧,提起茶壶,也不要杯子,就着壶嘴便“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 茶水滑下喉咙,冰碴凝固,冷到透骨。 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混沌的脑子却清醒了。 他不唤人,便没人敢进来。 炭火熄灭,茶水冰冷,真是讨厌。 慕容四爷在床边静坐了片刻,才唤人进来点灯摆饭。 摆了一桌子的汤汤水水。 冬日天干,燥得人头皮都疼。 尽管他并不爱这些吃食,但他仍然要这般吃。满桌汤羹吃下去,由内滋润到外,浑身舒坦。 他坐下来,举起调羹。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年轻人,从暗处慢慢走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