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大江南北。” 动物保护协会? 他们也不会保护“败狗”。 楚子航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江守云,想的就是周到。 脱口秀确实比说相声更适合他们。 “好了,又不是一定会让你去砍龙王,只要这次任务结束,你的绩点就足够毕业了,就不会变成学院史无前例的F级了。” 江守云毫无诚意地打断了芬格尔的施法,无视了他“宁愿在学院当个无忧无虑的骡子”的嘟囔声。 他这双眼睛看人一直都很准,芬格尔这家伙平时很不着调,看似是一个毫无下限的废材,但总感觉他藏的东西太多了。 而且江守云也了解到了一个细节。 十一年前,格陵兰事件,疑似古龙的神秘生物冰封了整个海域,幸存者只有施耐德教授一人。 虽然侥幸生还,但面部和呼吸系统还是被极寒摧毁,搞得他人不人鬼不鬼,必须终生戴着呼吸器。 但更令他痛苦的却是那些牺牲的学生,当时跟随他执行任务的多半都是他名下的学生,当年的施耐德很热衷于教育,总被优秀的学生们包围。 那之后他性格大变,完全放下教育工作,转入执行部,在和龙类的作战中,手段极端强硬。 这不是赎罪而是报复,施耐德正是因此得到了校长昂热的大力支持。 这些年施耐德的身体越来越差,校董会几度建议更换执行部的最高负责人,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者。 没记错的话,芬格尔似乎就是那一届的学生。 “你们都在这里啊。” 就在江守云思考时,恺撒的声音由远及近,混杂在冷冽的寒风中。 他走到楚子航的身旁,顺手拿起那瓶伏特加,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那头金发在逆风中好似飞扬的战旗。 “你不是不喜欢喝伏特加吗?”江守云挑了挑眉头,“你的账户被冻结了?看来你和家里人协商的并不顺利。” 楚子航用看乖宝宝的眼神看向恺撒,让这个大金毛有些恼怒地擦了擦嘴。 这感觉就像是犯了错,被家长停了零花钱的小孩子,在朋友面前有点抬不起头。 这个世界上当然有人敢冻结他加图索贵公子的账户,他的巨额花销一直是来自家族的拨款,父亲或者叔叔都有权力暂停或者永远关闭他的账户。 平时他无论多么激烈地顶撞那些家伙,无论他们的脸上写满多么浓郁的愤怒,都没有想过去冻结自己的账户。 多年以来,他一直在挑战自己叔叔和那群老家伙的底线,而弗罗斯特·加图索无论在多么炽烈的怒火中都从未对侄儿做出惩罚。 单从这方面看来家族对恺撒的爱真如这热那亚湾一样宽广。 唯一只有这次,他找到让那群老家伙狗急跳墙的痛点了。 “无所谓,他们也就这点本事了。”他摇了摇头,语气轻蔑道,“如果那群老家伙再管的这么宽,或许我会重新考虑一下改姓古尔薇格的事情。” 从他在电话中声称自己要考虑改姓“古尔薇格”开始,电话那边沉默片刻后就传来了几个老家伙暴怒的声音。 “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那是卑贱的姓氏!” “你可以叛逆一切,却不能叛逆血脉!” 恺撒甚至可以想象到电话那条一张张愤怒的老脸。 心里没有感到恐惧,反而觉得真有意思。 “你就不怕失去那个永不断流的账户,告别豪华跑车、顶级酒店、衣香鬓影的上流社会?” 江守云扭头看向身旁叛逆的中二少年,笑了笑有些好奇地问道。 恺撒喜欢一切贵公子喜欢的事物,最喜欢的帆船运动更是贵族的运动,他还养了一只名为“安东尼”的猎隼,饲养猎隼的钱无疑是一笔很大开支。 如果真的失去了家族供给,他连自己的猎隼都养不起。 “……也不能说,毫不在意吧。”恺撒沉默片刻,伸手出去,让冰雪落在自己的手心里,淡然道,“但总有一些事情,更加重要,不是吗?” 就像他喜欢帆船运动,是因为强劲之极的划臂,一次又一次和冰冷的海浪搏击。 每当这个时候,恺撒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道在水中滑行的箭。 一切都无法阻挡他。 海浪、家族,甚至父亲。 因为他足够锋利。 他可以高举着手臂,用尽全力对着天空呼喊。 让那只名为“安东尼”的猎隼飞得更高,飞到最高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