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跟刘家沟,大尖山之类的没什么区别。 在武知味到来之前,这里就是个小峡谷。 背靠两座无名小山,中有溪流淌过,庭前矗立着一尊一丈多高的大大药鼎雕像,门前守着一小童,眼见曹安两人走上前来。 “两位来此何为?” “我这位朋友身体有恙,得闻武药师医术超绝,慕名而来,望小友通传。” 小童摇摇头,“不行的,家师已经数年没有接待病人了,他特意嘱咐过,不管是谁,都不接待。” 曹安转过身,“小胖,手书拿出来。” “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不为难你,这里有一份手书,劳烦小友转交武药师,我们就在这门口等着。” 小童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手书,“那你们等着,不能趁我不在,偷跑进来,上次家师就揍了我一顿。” “你们的驴子真好看,看着好神异。” 小童拿着手书跑了进去,沈重患得患失的看着院子的方向。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小胖,安心等待吧,就这件事而言,既是你的缘,也是他武知味的缘,你的缘明码标价,他的缘却丝毫不显,两相错过,谁的损失更大尤未可知。” 沈重只当是曹安在安慰自己,“我若错过,便是一命归天。” 曹安淡淡一笑,也不解释。 他摸了摸身后的驴子,“人人都觉你们神异,可终究也只是寻常驴子,先天桎梏非大机缘打不破的,哪怕你是一头健身驴,可惜了。” 驴子虽得几分神异,但也仅此而已。 没多大一会,小童跑着出来了,“家师让你们进来。” “多谢!” 小童急忙摆手,小脸有些通红,“谷里没人,多个人才热闹呢,跟我来吧。” 穿过普通却雅致的院子,曹安两人终于在这里见到了这位武药师,辗转千里的见面,似乎也给这个相遇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意义。 武知味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性,比那小童也高不了多少,穿着一身花哨的彩袍,色彩鲜艳,在这雅致的小院里,倒像一只大号的蝴蝶。 “不用客套,你有葛老手书,我不得不见,当年他毕竟算得上我的半个恩师,但也仅是见你们一面,吃过晚饭,你们便离开吧,治病一事休得再提。” 两人还没说话呢,武知味就摆手打住,率先开口。 “小伍,先带他们下去换洗一番再上来,整得我院子都是一股子臭味。”童子没敢多言,立在一边,单手一引。 沈重脾气大,特别是临近期限,他自己隐约能感受到冥冥之中的死亡,若非有曹安这颗硕大的人形自走宁神玉在,估计早已崩溃。 武知味的阴阳怪气,让他本就糟糕的心情彻底爆发。 “曹哥,我们走,一顿饭我们自己还是有能耐自己解决的。” “两位如果能这么通情达理,那自是再好不过。” 曹安拉住沈重,“还请小友继续带路,我们一路而来,确实没怎么好好梳洗了。” 童子脖子一缩,有些尴尬,“二位请跟我来。” 梳洗的所在是院子外的一处潭中,非自然形成,而是这百草斋的主人围下,潭中养鱼,以填口腹之欲,本就是活水,自然流动,倒也清澈见底。 “二位就在此地梳洗吧,若有需要可以叫我。” 曹安道了声谢,一头扎进了小潭中,日头正当午,清冽的溪水能瞬间扑灭人内心的燥气,曹安也是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梳洗过了。 沈重神色郁郁,跟着走进了小潭,有些魂不守舍,他想过要是这武知味不帮忙,自己又该如何,但真的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他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准备好。 “一切交给我,安心,好好洗一洗,咱们这样子,别说是人,连狗都嫌弃。” 许是溪水的清冽,又或许是曹安一直以来给他的信心,心中的燥火压了下去。 “听曹哥的。” 潭边的木台上,还放着梳洗几块胰子。 曹安清理好自己身上的污垢,身体感受着溪水那细微的律动,如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没有道理,就是享受此刻,无比的畅快舒服,不涉及自然至理的感悟,不掺和武道修行的理解,乐便是乐。 沈重早早洗好上了木台,也没离开,就这么看着水中的曹安,莫名的心安和宁静,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平和宁静过了,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死生大事也无所谓了。 “咦,还没好吗?” “别说话,安静待会,别打扰曹哥。”沈重轻轻拉过小童坐到木台上。 那清澈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