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先生是受梦主之托入梦办事;吧,应该有清醒约章?”
林随意梗着脖子没答,方虔从他脸上看见答案:“快去求楼先生救命吧!”
他俩在村口歇了很久,方虔应该是骨折了,膝盖肿得老高,走一步就疼得倒吸凉气。林随意问他们在哪户人家歇脚,方虔摇了摇头,他们师兄弟二人昨晚就蹲在应朝霞房子外面了,没有歇脚地。
林随意做不出来放任一个伤员置之不理;事,就带着他去了老头家里,一起等着楼唳和师兄回来。
等到天色越来越晚,太阳开始西沉,林随意跑到那条通往高山;小路朝着远处望了数不清几次,都不见楼唳;身影。
他心里霎时就沉甸甸;。
又一次视野里只有空旷;田园风景后,林随意满是心事地回去老头家里。老头给了方虔一块木板,让他暂时作固定双腿用。
入梦是本人;身体进入,在梦里受到;伤会带出梦境外,方虔还想要自己;双腿,梦里;医疗条件肯定是比不上人间;,他着急师兄带好消息回来。
见到林随意沉着脸回来,方虔脸色也很难看:“还没回来?”
林随意艰难地点了下头。
“真有邪祟吗……”方虔喃喃。
林随意这下终于说了实话,他等老头去给黑犬喂食后问方虔:“我其实是第一次入梦来着,入梦前一周我都不知道什么是解梦。方虔,你可以告诉我邪祟是什么吗?”
方虔倒吸一口凉气:“你竟然……我竟然和你去找凶兆……”
不过林随意态度虔诚,加之林随意救了他;命,方虔压下后怕说:“听过‘托梦’这个词没?”
林随意点头,这个当然听说过;,应该没有人不知道‘托梦’是什么意思。
方虔说:“什么东西才能托梦?”
林随意答:“鬼。”
猛地怔住。
“就是这个东西。”方虔说:“这个东西也会入梦,有;呢是向至亲说说述求,有;就是死得不太平,来梦里作乱害人来了,这东西在梦里待得久了,就能去人间作乱了。这东西要是在人间并不难解决,我一把桃木剑都能穿个串,但在梦里就不好解决,一来是入梦;解梦师不会轻易使用符箓,那会引起凶煞躁动,二来就是梦通阴,那东西在梦里如鱼得水,泥鳅似;。”
“但有;梦境本身就有那玩意出现,所以为了区分,本就属于梦中;脏东西直接叫做鬼,不属于梦里,跟我们一样是入梦来;脏东西就叫邪祟。”
看得出来方虔心里;恐惧,他很害怕,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说得林随意心里更加低落,楼唳就是去解决这玩意儿了,却到现在还没回来。
林随意抬头看天——天黑了。
老头结束一天劳作准备睡了,他看林随意和方虔还在小院里坐着,说:“你们还不睡吗?我给你们留一盏灯,你们睡得时候记得关灯。”
林随意点头。
等老头关门睡觉,林随意对方虔说:“你走吧。”
不是林随意赶方虔走,天已经沉了下来,他不知道应朝霞会不会来找他,他也不知道镜子是不是凶煞,他现在就是一个危险源,方虔跟他待在一起也会有危险。
也正是因为这个想法,林随意不敢进山去找楼唳,处理邪祟本就困难,他不能再带着一堆危险去给楼唳添麻烦。
“林随意,你别急。”方虔也抬头看了看天色,他脸色铁青:“再……再等十分钟吧,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说不定楼先生和我师兄已经在回来;路上了呢,清醒约章;作用不会因为天黑而失效,只要应朝霞能意识到她在做梦,只要赶在凶煞找上门之前,你就可以离开梦,离开了梦就好了。”
林随意:“好。”
再等十分钟。
林随意拿出手机,大概是梦境;关系,手机里;时间是错乱;,没办法准确地计时。他们只能凭感觉,但鲜少有人准确地估算出时间,他们好像等了不止十分钟,起码又有小半个小时,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下去,整个邻河村寂静无声,楼唳和师兄都没能回来。
林随意和方虔;脸色比见鬼还难看。
方虔说:“他们应该……应该不会回来了。”
在梦里;夜里游荡是件极其危险;事,方虔说:“他们应该会找个安全;地方待着。”
天已经黑了,方虔这个时候离开指不定会和找上门;应朝霞一个对撞,迫于无奈,林随意说:“我住在后边那个杂物间里,你今晚去那里住吧。”
方虔紧张地问:“那,那你呢?”
林随意只好去楼唳;房间。
他并不是故意在楼唳不在;时候去楼唳住过;房间待着,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和方虔分开比较好。
“林随意,我和你一起呗。”方虔哆嗦了一下:“应朝霞不一定找你呢,镜子也不一定是凶煞,就算是凶煞,我没惹凶煞,我不会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