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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你之本相(1 / 3)

“千机门真能因为这一点把柄,就不要玉精了?还让朝堂塞人进门里管着自己?”

离开雷州,江月行只说要带他去见一位故人,两人一路向南而去,桑念生始终觉得雷州之事尚有难解之处,便将心中疑问说出,

江月行对他耐心极好,有问必答,“宝宝,你是不是觉得,千机门中顶级灵器无数,对那些什么龙脉之说,其实根本无需在意,真想要玉精,从朝堂手里硬抢也不是不可?”

“嗯,赵师兄叫来一帮人随便演演,就能拿捏千机门,我看有点虚。”

桑念生细想此事,确实觉得千机门根本不用退让,朝堂又不能真的拿这点小事去跟仙门大家计较。

江月行道,“这次必然是雷州官员借机生事,不定在皇帝那儿把玉精说成什么,故意挑起朝堂与千机门的矛盾,”

“千机门硬来,当然可以不给。可他们都做惯了人上人,朝堂管不了仙门,可以管民间,一纸禁令,或者征收重税,到时少了许多人去采挖灵材,千机门的人还能自己进山干这苦差事吗?”

他顿了顿,“而且,来的人是赵君辞,他可不只是皇子,你忘了他师父是谁?”

桑念生哦了一声,心想这么些弯弯绕绕,江月行这脑子分明好使得很嘛,但是就为什么一直要管一个二十好几的人叫宝宝,他自己不尴尬吗?

“师兄,我们要去见什么人?去哪儿?”

“去松萝岩,带你见......一个既算是恩人,又算是师父的人。”

时近立秋,碧色长空万里无云,江月行与桑念生沿颍水而下,小舟一叶在水道芦苇丛中悠悠荡开,清风徐来,令人心生舒旷之意。

船家手执长篙立在船头,悠然哼着小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桑念生知道这歌,兴致一来,也跟着念到,“溯洄从之,道阻且长,”船家一听,朗声笑道,“二位修道之人,也知道这男女间的情歌?”

桑念生笑笑不答,江月行伸手折了数枝白色芦苇在手中,看着他水中的倒影,轻声应道,“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此时,船家一点竹篙,高声道,“到喽。”

前面便是嘉川,城中虽不如雷州富庶繁华,却另有一种清新秀美的风致。

城中水道纵横,阡陌交通,清晨白雾弥漫,青石桥边遍植垂柳,如同画中之景,街巷之中商贩多以木板盛着新鲜疏果,更有小童臂挽花篮沿街叫卖,正是瓜果丰熟时节,满城飘香。

江月行带着他穿街过巷,到了一处农庄之中,歪歪斜斜挂着一块木牌,“三尺雨”,四面竹篱围着一方池塘,几畦农田,最里面是几间农舍草屋,内中传来一个女子不满的声音,

“你自己推不动磨啊?你自己不会拔草啊?老娘上哪儿给你找青蛙精去,驴精也没有!”

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来,“这没有那没有,你好意思说周围三百里妖王就是你?狐狸,你吹牛也太过了吧。”

桑念生:“.......”狐狸?青蛙精?驴精?

田中瓜棚后面窸窸窣窣,一个硕大的牛头伸出来,与桑念生大眼瞪小眼,

那牛惊得张大了嘴,手里丝瓜哗啦掉了一地,匆忙摇了摇头,变成个中年男子的模样,大惊小怪地往草屋里跑,“庄里来道士啦!要死啦!”

草屋的门呼啦一声被从内推开,一个俏丽妖娆的彩衣女子走出来,不悦道,“叫唤什么呢!再摘几个茄子回来,还有辣椒,要长的那种!”

那牛妖哦了一声,战战兢兢地从他们身边侧身走过去,又回到庄门口那几畦田中摘菜去了。

看见江月行和桑念生,她眼睛亮了亮,声音也放软不少,“早上就说要来个故人,没成想是这么俊俏的两个小郎君,快进来吧。”

屋里是一副普通农家的模样,中间竹椅上坐着个蓝布衣服农人打扮的年轻男子,正教他对面一个满头乱糟糟头发的小孩儿写字,“二!上面短!下面长!你全写反了!”

“楚州大师,久见了。”江月行走进屋里,对那男子行了个礼道。

那男子抬起头来,笑道,“阿弥陀佛!阿行,久见了。”

桑念生觉得十分有意思,这人口称佛陀,却不穿僧衣,眉间一个小红点,清俊无比,弄个农庄养了个牛妖,还有.......

那彩衣女子美目一瞥,“啧啧,你们这些修佛修道的,一个比一个长得俊,这大的剑眉星目,小的玲珑秀气,啧啧.....”

楚州忙一把将她往后拉了拉,“狐狸,你少打歪主意,小心回头被他做成皮裘,阿行,这位是苏娘子。”

江月行倒也不惊讶,也向这女子颔首道,“苏娘子。浩然宗江月行,桑念生。”

苏娘子笑笑,“行行行,你们聊,老娘去给你们炒俩小菜去。小六,跟姨娘来。”说着冲那孩子招招手,妖娆万分地出了门。

楚州站起身来,桑念生这才发现,他竟然比江月行还高了半个头!肩宽腿长,身材匀称,走过来时浑身散发出一股山岳般的力量感,他盯着桑念生看了一会儿,眼中灵光忽现,“你是桑念生?”

桑念生被这一眼看的心中猛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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