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操?”,
李忧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那孙子不是还在平原城潇洒呢吗,他儿子这是抽的什么疯?”,
“我怎么知道,据说那小子轴的很,说什么非要为父报仇,将我等一网打尽,想想就头疼!”,
听着贾诩的话,
一时之间,
李忧陷入了沉思,
凌操,之前在陆逊的一场天火下,被烧成了重伤,那一场大火中,蒋钦和程普不知如何逃出升天,但凌操可是实打实的险些让大火烧成黑炭,据说陆逊在打扫战场时,凌操整个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情况紧急,
陆续只能立刻让军医先处理凌操的伤势,待其情况稳定后,才差人将其送到了平原,经过华佗的一番调理,终于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来,
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凌操整个人几乎便处于了一种摆烂的状态,和其他被俘的江东将领不同,凌操经此一役,彻底对江东失去了信心,这些年来,江东屡战屡败,颓势已显,但这都不是凌操真正摆烂的理由,他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程普和陆逊的那一战,
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单纯的技不如人,凌操自然不会有什么怨言,输了便是输了,想办法找回场子便是,可他接受不了的是,在那场大火之中,程普明明发现了已经重伤的自己,却没有出手相救,而是自顾自的逃了去,这便让凌操记恨上了程普,连带着,也记恨上了江东,
道理这东西,是讲个别人听的,能给自己讲道理的,天下间少之又少,
凌操当然知道,程普若是真的将他背起,一同逃命,最后的结果多半是两个人一起葬身火海,谁也活不下来,可就算他知道这个道理,也不能给自己讲明白,其实也不是讲不明白,而是他明白了也无法不去恨那程普,
被俘之后,由于他深受重伤,刘备等人自然也不好将他囚禁在大牢中,而是在军营中找了个地方将其安置,同时派重兵把守,
这一开始,其实一切都还正常,可越到后来,越开始变的不对劲,人家被俘了,都是又吵又闹,可凌操没有,有吃的就吃,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实在无聊,就开始和看守他的士卒闲聊天,
消息传到李忧等人的耳中,众人立刻便觉得这是凌操的卧薪尝胆,于是打算看看他到底能有什么后招,可谁知这孙子简直摆烂的令人法指,甚至还在军营里养起了鸟,都快在这儿过上日子了!
直到李忧实在看不下去,亲自过去招降,结果人家眼睛一瞪,一脸诧异的问道,
“我还没投降呢?”,
倒是给李忧整不会了,
现在的凌操,正在陆逊手下,与之前投降的于禁一同负责操练士兵,每天练完兵,就是回家遛鸟,简直一点正事都没有,
当然,
这都不值得李忧生气,人家喜欢养鸟,花的也是人家自己的俸禄,又不贪脏又不枉法的,谁也说不着,真正令李忧生气的是,凌操都他娘的这样了,你凌统到底在报什么父仇啊?
“倒是奇了怪了!”,
郭嘉小声嘀咕道,
“我记得凌操不是让文和带过密信给他儿子,让其速速离开江东,早些来平原团聚吗?文和没送?”,
“送了!”,
贾诩白了郭嘉一眼,一脸无语的说道,
“不但送了,我怕他不信,还特意问了凌操一些只有他和凌统才知道的问题,结果你猜人家怎么说,说他父亲一定是被我们严刑拷打,迫于无奈才写下这信,为此,我还折了一个死士!”,
“这不,到现在还要为父报仇,我能谁说理去!”,
“服了......”,
翻了个白眼,李忧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一脸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算了,我这就给玄德公书信一封,让他赶紧把凌操调来,”,
“时间上未必来得及吧?”,
郭嘉斟酌问道,
“先调来,实在不行,就先别伤那凌统性命,最好可以活捉,到时候让他们父子自己谈去!”,
“倒也是个主意!”,
郭嘉点了点头,
“可是孙权已经开始用兵了,宋谦正领兵出桂阳,向零陵方向行进,总得先和其接触一下,看看这周瑜到底有什么打算才是!”,
“咱也不欺负人家!”,
李忧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就让子龙为先锋,子义率本部随行,先去试试水吧!”,
......
是夜,
桂阳城,
江东军营中,
披着裘衣的周瑜正在巡营,其实按理来说,身为江东的水师都督,巡营这种事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马,但心中忧虑之人,确实难以入眠,想来想去,还是出营走动起来,并且还叫上了周泰一同随行,
“都督,您对这场战事怎么看?”,
两人正行着,
周泰突然看向周瑜问了这么一句,
反倒是让周瑜有些不可思议,
“幼平,往日作战,可从未听你如此问过!”,
“是!”,
周泰想了一会,还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