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璞深吸一口气,将字条几下撕掉,丢进水中,看着所有碎片全部沉下去。 而后,她仍小口吃着手里的馒头。 尽管味道有些发酸,但她不得不依靠这些,维持住体力。 鸢璞想着字条上的内容,想来“外面那位”,说得应该是承徽吧? 也不知她还愿不愿意帮忙,总归她现下自身都难保,若是拒绝,她也能接受。 鸢璞鼻尖发酸,偏头看着永越,声音颤抖着说:“我们会离开这里吗?” “你快醒过来吧。” 侍卫离开水牢后,转身隐没在黑暗中,快步朝营地外走去。 他心里估算着时间,手紧抱着木盒,从侧门溜了出去,快速朝黑暗中蒙面的女子走去。 赛雅满脸焦急,一把拽住侍卫,低声询问道:“里面情况如何?” 他摇头道:“两位公主都被关进水牢中,唯独承徽公主在外,我……” 话还没说完,赛雅便打断了他,“可有宛宛姐的消息?” 侍卫抿着唇,把手中的木盒交给她,解释道:“我没时间跟承徽公主多交谈,这里面的虫子能指明方向,会带你去找永安公主。” 说着,他声音有些恳求,紧紧握着赛雅的手腕,“ 永安公主与两位公主交好,现在永越身上的伤还未好,意识昏迷。” “若是永安公主有办法,拜托你,一定要回来救永越公主。” 侍卫说完,还生怕她不答应,拉着她不肯放手,非要她点头后才行。 见状,赛雅没好气地说:“宛宛姐怎么可能不来救几位公主?” 她缓慢打开盒子,看着虫子一直撞着东方,隐约猜到了什么,“我得快些去,你和其他人藏好身份,最多两日,我还在这里等你。” 说完,赛雅扯上黑布,抱着木盒消失在黑暗中。 既然温宛卿已得救,指示方向又在东,她深刻怀疑温宛卿当下与战夜烬正在一起。 想来想去,也只有察汉城最合适。 赛雅快步跳上马,连夜前往察汉城。 …… 隔日清晨,温宛卿从战夜烬怀里醒来,下意识蹭了蹭他的胸口,呢喃道:“你怎么还没起。” 说完后,却迟迟没听见身边人回应。 她迷茫地睁开双眼,迎上战夜烬的视线,看他表情格外轻松,甚至称得上笑意。 温宛卿愣了愣,揉了揉眼睛,“大清早你笑什么?” 战夜烬盯着她的脸颊,伸手抚上去,揉了揉,“伤痕,消失 了。” “什么?!” 话音刚落,温宛卿蹭地坐起来,越过他跳下床,急匆匆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光滑如初,一点痕迹都不留。 她忍不住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感受到手掌的触感后,眼眶发红,“当真管用!” 温宛卿一刻不停,从珍宝空间中翻出自己的医术,坐在桌边,将详细的解毒方式记载下来。 没多久,战夜烬抱着裘衣走过去,披在她身上,皱着眉说:“着凉了怎么办?” 她摆摆手,甚至抽不出空搭理他,专心记下自己治疗的整个过程。 面容恢复得正正好,温宛卿也不必躲在屋中,可以自在地走出门,和其他人见面。 记完后,她合上医术,重新放回珍宝空间内。 见状,战夜烬缓步走了过来,将她抱回床边,用湿帕子擦了擦她的手脚。 等温宛卿洗漱穿戴后,他主动推开门,站在门边,向她伸手,“要走出来吗?” 温宛卿重重地点头,将手放在他粗粝的手掌上,顺势迈出门槛,询问道:“早膳不摆在房中吗?” 战夜烬面色自若,“嗯”了一声,“我们去那边吃。” 说着,他牵着温宛卿的手, 与她十指紧扣,毫不避讳地经过所有人身边。 快到饭堂的时候,有察汉城的百姓认出了温宛卿,惊讶地说:“你不是……宛宛吗?!” 温宛卿认出了阿婆,主动拉起她的手,莞尔道:“是我,阿婆。” 转头,她向阿婆介绍战夜烬的身份,“他便是我的夫君。” 阿婆愣在原地,“难怪他……原来竟是你的夫君。” 战夜烬站在一旁,长臂揽着温宛卿的肩膀,不时颔首,表示赞同。 温宛卿虽然没听清阿婆的话,但也大概猜到是好话,便跟着笑了笑,指着饭堂说:“您吃过了吗,我和夫君正准备去。” 阿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