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公路上一辆汽车疾驰而过,猛然一个急拐弯驶下公路拐上了一条小路,迅速熄火隐藏在了茂密树林中。
没过多久,几辆闪着警灯的车飞驰过路口,向着前方而去。
这时树林里隐藏的车里才发出了一声庆幸的叹息。
“哎,终于甩掉了,超哥咱出不去卫州市区了,这么下去早晚被抓住,您抓紧想办法吧!”
超哥坐在后面,脸色异常阴沉。
这才两天,他已经被逼入了绝境,到处都是围追堵截,各处公路、车站都设了卡子。
除非长了翅膀,否则根本就冲不出去。
原本四个保镖,现在也只剩下了一个还受了点伤。
司机也已经精疲力竭。
他们不敢住酒店,不敢去商店买东西,甚至不敢随便下车。
简直是凄惨到家了!
超哥咬牙道,“咱们轮流睡觉,警惕外面动静,看看有没有转机,一切都靠命了!”
到了如此地步,也只能如此。
他们的车早就挂了号,不管到哪儿都能被发现,当前最重要的是换一部车子,然后想办法离开这座城市。
超哥换下司机,慢悠悠的开着车子,从各条刚刚走过的路开过,因为这些路才是相对安全的,其他没去过的地方他根本不敢轻易涉足。
忽然之间一部奔驰商务从远处疾驰而过。
这是一辆崭新的车,只是一侧有道刺眼的划痕,不过这问题不大,稍微掩饰一下就能遮住。
超哥对这部车非常满意,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奔驰商务停在一座大酒店门口,车门打开走下一群老老少少。
当张家强的身影出现在车下时,超哥的眼睛瞬间亮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冤家路窄遇到了这小子。
超哥轻轻晃醒保镖和司机,压低声音道,“咱们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这次了......”
夜深人静之时,治安总队办公室依然亮着雪亮的灯光。
总队长谢学志看着地图,眉头皱成了川字。
有人敲响房门,谢学志头也不抬的喊了声进来。
“大队长,又让他们跑了,这些家伙,不会跑出市区去了吧!”
谢学志摇头,“他们从博州跑到咱们这边,沿途所有城市都支援了人马,现在咱们车站、公路、码头,都像是铁通一样,除非他们变成飞虫跑掉,否则这里必然是他们的终点!”
“今夜让大伙好好休息,明天终点开始检查酒店宾馆,还有空闲的房屋,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挖出来!”
......
第二天上午,张家强他们下榻的酒店,还不到正常营业时间,就已经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各地车牌的车辆络绎不绝的停在停车场上。
一位位身体康健精神矍铄,或是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老者被人陪同、搀扶着走下车子,来到了挂着巨大条幅的酒店门口。
老棋王和谢老头像是两座门神,站在那里迎接来客。
而张家强却像是小跟班,紧跟在他们身后。
原本老棋王他们为了这次聚会,包下了餐厅和部分客房。
张家强问了人数后临时决定把整个酒店包了两天,这样能让大家不被打扰,一些身体不好的老人也能彻底休息好。
老棋王他们本来是自费,考虑到大家的经济状况不敢过分铺张。
现在他直接承担了全部费用,让活动经费宽松了许多。
老棋王他们本来不想接受,可张家强一再要求,他们推让不掉,也只好欣然笑纳了。
“老崔,还能见到你真好!”
“刘大炮你小子身板还不错呢!”
“张迷糊,这么多年了你咋还睁不开眼,是不是打算彻底躺棺材里迷糊?”
“老王这小子嘴还是这么臭,早知道他从这里我就不来了!”
各种南腔北调,俚语方言,混杂在一起,整个大堂热闹的好似开了全国方言大会。
一群老人凑到一起,上来就相互攻击,眼神中却闪着欣喜和兴奋的光芒。
许多人已经多年未见,此刻相见有人竟然相拥着哭了起来,简直像个孩子似的。
刹那间,笑声、骂声、哭声,混合成了一首深沉而又欢快的乐曲,让人闻之无比唏嘘感慨!
张家强忙着往酒店里让客人,安排服务员人数约定上前分发房间卡。
老人们和随从家人先去房间安顿,稍事休息后再参加中午的欢迎宴。
有些人激动的忘了疲劳,站在大堂里诉说离别之情。
“老王,那个是你儿子,不太对吧,你有这么年轻的儿子?”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指着远处张家强问道。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