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洛先生顿时笑了：“这天气怪冷的，我先带你去买件衣服。不过这可不是送给你，是要从你的工钱里扣的。这几天给你买的包子也一样。” 他笑着，真诚和蔼。 这几日里，他看出苏玄的自尊心很强。 于是。 苏玄便是成了书院一打杂的。 尽管处境依旧不好，但至少穿得暖，吃得饱，也有床睡觉了。 他每日看着一群小孩读书，看着洛先生教学，也看着洛先生朴素但乐在其中的人生。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 这一日。 洛先生买了些酒。 他找到苏玄，问：“能陪我喝一杯么？” 苏玄怔了怔，随即点头：“可以。” 洛先生喝着酒，似乎有些心事。 他越喝，神色越迷蒙。 他似乎有些喝醉了，道：“其实我以前很混蛋的，眼高于顶。要是以前的我知道我现在这幅德行，肯定要骂我没出息。” “那你为何会变成这样？”苏玄问。 “因为…因为我厌恶那样的自己。”洛先生涨红着脸。 他眼中都是泛起泪光：“我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可是其实我很胆小的，也很懦弱。我如果再坚强些，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现在不好么？”苏玄反问。 “好是好，可我也后悔啊。”洛先生眼角滑落泪水。 他看着苏玄，道：“以前我有一大哥。我本该相信他，本该坚定的认可此事。但危险的到来，让我退缩了。” 洛先生哭的像个孩子。 “我害怕了，迷茫了，所以不敢站在他一边。可另一人却是做到了，他说大哥是一辈子的事。” 洛先生不断说着。 “所以，我失去了这本该值得我敬佩一生的大哥。” “而最让我痛心的是，我的姐姐爱上了他，却也伤害了他。” “我们姐弟…辜负了最不该辜负的人。” 苏玄沉默听着，许久他问：“你姐姐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她说她怀了大哥的孩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未出生。而且…她还说她要去天河海，去圣王塔，看看海枯了没，塔是否倒了……” 洛先生酩酊大醉。 他最后大哭道：“你可能不知道，如今东荒最有名的邪主，以前我叫他大哥啊……” 苏玄绷着脸，不再言语，只是一口一口喝着酒。 他已经知道他为何会来这里。 因为眼前的老人是洛傲天，洛青衣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