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金都游玩?”高牧问道。
离若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里的人见着外地人,非要问别人来这里干什么。
下午那个储玉鸣如此,眼下这位什么高将军又如此。
“可不敢来玩,你们这金都城一下午又是游车又是当街刺杀的,太刺激了。”离若舟说着,有些同情地打量高牧,将他拉到一边。“你这个将军也太惨了,怎么三番四次被毛贼打伤……”
高牧笑了笑,“上次在弥安城,是别人有预谋的刺杀。”
谈到别人刺杀自己还能笑出来,离若舟忽然觉得这个娘娘腔好像还有点将军的血性。
“那今天呢?”
“今天这个人可不是什么毛贼。”高牧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神色冷厉。“那可是十分厉害的杀手。功夫比他好的,这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他知我身上的伤还未好,便选在今日动手。”
他那么厉害?离若舟一想起那晚趴在自己窗上的悲惨模样,实在无法和什么残忍的杀手联系到一起。
说起来自己也算是救过他一次,若能让那样的高手教自己功夫……
“他为什么要杀你啊?”离若舟下意识开口。
一句话刚问完,方才那个呵斥她的领头官兵就要作势上前,被高牧一把拦住。
离若舟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不该问那个问题。
这些大人物,总是有秘密的。
高牧似乎不太介意,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我这个人呐,到处树敌,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
离若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撕下一片衣角,麻利地替高牧把伤口包扎起来。
看着自己才穿了半日的新衣,高牧的嘴角抽了抽。这小丫头撕起别人的衣裳倒是一点也不心疼啊。
其实他可以不包扎的,忍忍就过去了……
“不用谢,我走了。”离若舟撩了撩鬓间的发丝,转身背手而去,深藏功与名。
“姑娘!”高牧猛地叫住她。
离若舟的退场方式被高牧打断,她转过身。
高牧走过来,附在她耳畔。“你身后有人跟踪,而且还不止一个,可需要我派人送你回住处?”
身后有人跟踪?离若舟挑了挑眉,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人影。
想必是黑锋,离若舟拍了拍高牧的肩膀,带着几分感激。“没事,我知道。”
见她心里有数,高牧便不再说什么,目送着离若舟消失在自己视线。
“将军今日遇刺之事,不可让太多人知道,那个女子万一嘴不严……。”旁边身着铠甲的人提醒道。
一匹马被人牵来,停在高牧面前。高牧神色复杂不明,“本将军三天两头遇刺,也不是什么秘密。走吧,进宫。”
“将军,您还受着伤,这个时候去见陛下……”
“无妨,正事要紧。”高牧将手里的剑扔到随从手里,翻身跨马走了。
离若舟不像方才那样蹦蹦跳跳了,回家的路上低调许多,除了拐进一个铺子买了点酸枣糕,离若舟一直选大街主干道走。直到临近澜院,黑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离大夫,今日我一直跟着你,也亲眼目睹了遇刺之事。只不过遇刺的那位高将军认得我。若见到我跟在离大夫身后,必对你上金都一事有所猜疑。如今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你为我们公子治病,所以在离大夫没有性命之虞以前,我没有出现。”
黑锋似乎有些愧疚,低着头解释了一大堆。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毫发无损嘛。”离若舟是真不在意,不过黑锋的出现倒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今日你是一个人跟着我,还是带了其他人?”
“我一人。”
离若舟有些狐疑,那位娘娘腔将军说,跟踪自己的不止一人,她一直以为黑锋带了好些人,原来是娘娘腔看错了。
一跨进澜院,便见初九立在那里。
他在等我么?离若舟未时初出的门,眼下已近黄昏,在外面逛了两个多时辰。
她嘿嘿一笑,将手里的酸枣糕递到初九手里,邀功一般笑道。“专门给你买的!”
初九接过酸枣糕的时候触了触离若舟的手,一阵冰凉感顿时袭来。
他将冰凉的手捂住,拉着她往里走。
离若舟有些心虚地看过去,初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一直到内院,离若舟被他拉到屋内的炉子旁,暖意顿时代替了屋外的严寒。
“生气啦?”她歪着头看向初九,眨眼问道。
初九拉着她的手烤着,微微摇头。
“真没生气?”她又凑了上去。
初九将酸枣糕放到一旁,指了指自己。
——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离若舟的嘴角微微弯起,她将酸枣糕的袋子打开,拿出一块。“我今天出门挺安全的,什么事都没有。”
只要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确实在她眼里不算什么。
初九接过一块酸枣糕看了看,放入嘴里。
真酸啊,他皱着眉头。正当他迟疑要不要吃第二块的时候,便听离若舟又道,“对了,你还记得我们在弥安城救下的那个娘娘腔吧?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