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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心(恭越)(2 / 4)

去,松松地挂在两侧。雪白的亵衣遮住起伏的胸膛,在左边腋下系着带子。陵越并不是那种世家公子类型的人,全身没有华丽的封腰配饰,只有很质朴的纯色衣带,这给欧阳少恭增添了几分乐趣。

他喜欢那种轻轻勾开对方衣衫的感觉,那种甜蜜能在时间的流淌中间被摇曳开来。与之相伴的,当然还有恐惧。

虽然陵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欧阳少恭已经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屈辱的感觉。在欧阳少恭的手触向他亵衣的带子时,陵越的眼神轻轻颤动了起来。

被系成蚕豆大小的盘结在灵巧的手指的作用下,一个一个地崩开。欧阳少恭的距离靠的太近了,清浅的呼吸打在陵越的身上,让他已经麻木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

欧阳少恭却没有急着打开他最后的那层屏障。他站起身,无声地注视着在轻微颤抖的陵越。因为紧张和僵硬,他的嘴角已经开始溢出津液,将他的唇染得一片荧光。欧阳少恭轻笑了一声,缓缓地伏了下去,轻轻伸出舌尖,点在了陵越的嘴角那里。轻轻一抵,晶亮的液体就顺着那红润的嘴角溢出来细细的一丝。然后,又被温热的嘴唇温柔的包裹吮吸了进去。

陵越的呼吸乱了,他受辱地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但是他不知道会是这种方式。欧阳少恭的温柔是一把最尖锐的刀,一点一点地在侵蚀着他的神经。

畜生!

那个他从来没有骂出口过的词语在他的脑海中噼啦啪啦,他的呼吸开始变了节奏。随着那湿腻的舌头蜿蜒在他的脸颊上滑动,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哽咽。

“你的味道是甜的。”

陵越听到一声叹息一般的评价,似乎带着赞叹。然而他却觉得很混乱,明明脸部没有相贴,但是对方的温度却无孔不入地钻入了自己的毛孔。陵越开始害怕了,他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他此时都不敢睁开眼去看对方的眼睛。

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一定是陵越自己不愿意见到的。

那种沉重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了,身上陡然一轻。陵越只感到自己脑子里有什么瞬间崩断了,那种长久的压抑喷涌而出,连释放都来不及,只能逼得他粗重地喘气,胸口憋得发疼。

欧阳少恭给了他充分感知的时间。

然后那微笑的男人轻轻握住了陵越的两边手背,将对方软软的手臂拉了起来。他捉着陵越的手指,牵引着它们来到那已经崩开的衣扣处,用指尖搅住那些凌乱的系带。

衣衫被缓缓拉向两边分开的时候,感觉有冷风,也许是陵越觉得欧阳少恭的眼神像冰一样戳了下来。

不可以,不可以。

他那双不受控制的手正自己在打开自己,将秘密暴露出来,缓慢却执着,不容阻拦。

他胡乱地去想:是不是每一个洞房内的新婚妻子,在面对自己丈夫这样脱下衣服时,都会是这样的心情。迷茫,自怨自艾,怅然若失,却又要承担着不可阻挡、无法背叛的责任。

不是这样的,不要这样。

他被那种冰冷搂得紧紧的,等衣衫散开的时候,他已经麻木了。

欧阳少恭轻轻放开他的手,转而轻轻抚摸上了他的肩头,将他散在胸口处的头发,轻轻地扫了下去。

“真是美。”他的眼神仿佛是这样说:“走向支离破碎的美。”

蓝白色的衣物在身体两边乱成一团,仿佛已经彻底脆弱软化的屏障。为什么每一个可怕的男人在驯服一个可怜的女人的时候总爱扒光她的衣服,不是肢体上的摧残,而是内心上的施压。这种毫无掩饰、毫无依靠的感觉,会从内部衍生出一种力量,将自己击倒,让你变得软弱。

欧阳少恭的眼神玩味地瞟过陵越的脸,那双眼睛早已不像之前那样充满着淡漠与不屑,而是混杂着无措与绝望的思绪。再往里面,那水镜一般的眼睛底下肯定是狂风暴雨一般的风暴,与他麻痹身体中的激流,遥相呼应。

他的手并没有离开陵越的肩膀,而是温柔地顺着那裸露出来的线条滑动着。陵越有着消瘦的肩部轮廓,让他每次穿衣服的时候有些微微下坠。欧阳少恭每每看到陵越在行走时衣带当风的模样,总会在想:是不是空气也会顺着那丝隐含的缝隙,在抚摸着他的身体。而如今,落在自己掌下的肩膀在轻微颤栗着,像是微风过境下起伏的湖面。

“别害怕,”欧阳少恭用着悠扬的声音说,两手不间断地在陵越肩颈交接的地方揉着圈圈,去纾解着那里肌肉的紧绷:“人总是爱不必要的伪装,为夫渴望你坦然一些。这只是一些必要的方式,是不是就感觉轻松了些?”

然后他的手悄然向下滑去,顺着腋下,最后陡然收在了陵越的腰那里。陵越不受控制地耸动了一下,眼睛也睁得大了,乌黑的眼睛中闪过一瞬即逝的空洞。

这里吗?

欧阳少恭的手停住了,他慢慢侧着伏下身,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口陵越的腰侧。陵越浑身都颤了一下,一种陌生的感觉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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