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苦笑。 “坊间传言怎可当真,那些都是障眼法而已,在战场上吓唬人用的。” “哦!” 话题一打开,秦帝也打开了话匣子,追问道: “可是朕接连给你传旨,再三声明,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可你为何依旧按兵不动?” 秦言反唇相讥,是一点没给秦帝面子。 “父皇,敢问我去边关小一年有余,可收到您给的一旦粮草没有?” 秦帝脑袋一炸,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该死的太傅和他的党羽,借着小十四打仗的名号,贪墨公款,几乎把国库亏空,真的是丧尽天良啊! “哎,看来秦赵之争,还要继续持续,无法一劳永逸,永除祸患啊。” 秦帝自说自话,感慨不已。 秦言却话锋一转说道: “此言差矣,赵国早已是我囊中之物,只待时机成熟,便可随意取而代之。” 这下秦帝来了兴趣。 “展开来详细讲讲。” 秦言想了想,以这盘棋为切入点,开始侃侃而谈。 “父皇,您与我对弈的这盘棋,您觉得是谁输谁赢?” 秦帝托腮看了半天,郑重道: “以眼下棋盘形式,我一直在攻,而你一直避免交锋,只守不攻,早晚输棋。” 秦言笑了,自信的说道: “父皇,不是草民骄傲,再走9步,就能分出胜负,您这盘棋会输的一败涂地!” 秦帝当然不信。 “来来来,朕还真想看看,你怎么在9步之后赢朕!” “此前下棋,只守不攻,按兵不动,实则我已经步下天罗地网。” “啪” 秦言落子,气势大放,哪怕秦帝这位九五之尊,都被秦言的霸道气场给震慑唬住。 秦帝执子之手微微一顿,但转念仔细一想,追问道: “你所谓的布局,就是你在边关,建立起来的几座废城。” 在秦 帝眼里,还觉得秦言的新城,瓮城等城池,耗材耗力,作用不大。 秦言依旧面沉如水,直言道: “父皇,请不要小瞧这几座废城。” “儿臣建立新城,能养活数十万边关流民。” “整整半年有余,儿臣带着边关的将士,和百姓同吃同住,开垦荒地,自耕自足,军民一心,团结一致,自此民心归一,天时、地利、人和占其有二,如果不是后院起火,赵国早已土崩瓦解,一泻千里。” 此时,秦帝已然悔悟,导致这样的结果,就是因为他这个皇帝被一叶障目,居高思危,最终酿成大错。 秦帝在棋盘上慌张的落下一子,尴尬道: “还是说说,赵国怎么就成为你的囊中之物吧?” 秦言声称九子必赢,第二子落,一招大飞守角,将右下角的一片棋路全部救活,连成一片,秦帝之前的攻击也全都成了死棋 。 “父皇,其实下棋和打天下,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步棋子,名为断其粮道。” “儿臣以固若金汤的新城为起点,派人进入赵国燕云十六州高价收粮,让当地百姓们,把家中余粮全部卖我。” “我能养活新城百姓的同时,此消彼长,让赵国燕云十六城,百姓家中各个无粮可食,这样一来,粮价高涨,百姓们吃不起,就会爆发饥荒。” “敢问父皇,如果再有天时向助,爆发饥荒,燕云十六城会如何?” “妙!会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揭竿起义!” 秦帝一边开怀大笑,一边撸着胡须,之前所有的忧愁,就哪怕命悬一线的危机,在这一刻也全都抛之脑后。 秦言淡淡一笑。 “没错,父皇如若不信,可派斥候去赵国打探消息,燕云十六州早已兵荒马乱多日,只待发兵,唾手可得。” 秦言说的 轻巧,上下嘴唇一碰,就能拿下赵国十六州,秦帝是好忽悠,但他又不傻。 “你是越来越能吹牛了,就凭你断其粮道,赵国就能兵荒马乱,赵国百座城池,能眼睁睁的看着燕云十六州缺粮,你又作何解释!” 秦言再次提子,“啪”一声落于棋盘之上。 “此乃草民第三手,名为,经济贸易战。” 秦帝瞩目盯着秦言,等他后话如何解释。 “草民可不止收粮,还花更大的代价收酒,请问父皇,这酒是何物所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