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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2 / 4)

温声说:“只要你消气,怎么样都可以。”

那些虽然累人,可她自幼习武,虽谈不上什么天下第一,可比起小道长,还是耐得住的。

洛月卿怎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边笑意更浓,便说:“坐过来。”

她用视线示意桌面,之前的墨痕还未干透,在灯光下泛起银白色的光。

钟觉予不懂她想做什么,可既然已经答应,就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只是第一步。

她咬了咬牙,便按照对方的要求,坐到木桌上。

这事明显让她有些不自然,毕竟是从小就接受严格教育的长公主殿下,行为举止都被限在礼仪之中,更何况是这种抛了椅子、坐在桌面上的事。

洛家虽然有落败的迹象,可也

() 比玄妙观要好得多,简单的书桌也刻了花纹,从桌角到桌沿都有纹路,此刻恰好让钟觉予压在腿弯,腿脚悬在半空。

“怎么了?”洛月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知对方不自在还要故意问。

钟觉予偏过头,只道:“没事。”

洛月卿就顺着点头。

应姿势的缘故,钟觉予现下比对方高了一个脑袋,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低头垂眼俯视着对方。

她相貌本就带着攻击性,不像洛月卿柔和,五官轮廓艳而深邃,上挑的凤瞳极具威仪,与生俱来的傲气与战场中凝出的冷厉融在一块,便十分令人生畏,更别说这样看人。

若是旁人,早就被吓得躲开,可站在对面的人是洛月卿,她不仅不惧,甚至往前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便被拉进,熟悉的檀香缠绕在鼻间,钟觉予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就看见洛月卿偏头向后面,好像在认真挑选些什么。

钟觉予不免疑惑,问道:“你在找什么?”

另一人就问:“殿下平常喜欢用什么笔?”

她自顾自道:“我往日惯用羊毫,取自山羊或野黄羊的软毛,吸墨量大,省的两三下就要蘸墨。”

“狼毫稍硬,但是胜在笔力劲挺,容易写出笔锋。”

“兔毫笔头软而圆健,最是柔软。”

洛月卿一一点评后,又笑:“殿下喜欢什么?”

若是平常,钟觉予必然会直接回答,但是此刻,总让人觉得不对劲。

难不成洛月卿要在她脸上画画?

就好像军中那些人胡闹,不给赌钱就在输者脸上画花,或者抽二条,钟觉予不懂这些的乐趣所在,不过要是洛月卿能因此消气,她也能配合,大不了明日早朝前再洗干净就是。

长公主殿下想得简单,继而就回答:“你喜欢什么就用什么。”

她无意识仰起下颌,好似已经准备好被涂画。

洛月卿挑了挑眉,伸手直接将悬挂在笔架上的笔全部取下,然后往旁边小水缸里丢。

这小水缸是早就准备好的,毕竟毛笔在用之前,都要将笔浸到水中,将笔尖化开,更易书写。

钟觉予瞧见也不曾怀疑,只觉得洛月卿一下子丢得多了些,也不知道要画什么旷世之作。

清水掀起圈圈涟漪,细毛在水中散开,随着水波摇晃。

既然钟觉予不选,那洛月卿就自己做决定,开头就挑了只硬狼毫,然后未沾墨水拿过来。

这些笔都是新取过来的,毕竟洛月卿已离开两年,旧时的笔早就被丢舍,故而这些笔都未有墨迹,看起来整齐而干净。

钟觉予瞧见了,便忍不住开口:“我帮你磨墨?”

心里头已经接受了这个惩罚,并已端正态度,甚至积极帮忙。

洛月卿似笑非笑,回道:“这倒不用,如果殿下觉得无事可做,不如先将衣服脱了。”

“啊,”钟觉予一愣,不明所以。

另一人却

已伸手向她腰带。

夜色浓重,初月挂在树梢,只留下半边轮廓,灰影落在地上,几l次被风吹散开。

腰带被随意丢在地上,继而衣袍被迫往下落,露出瘦削肩颈,上头的伤痕若隐若现,与脖颈还挂着两个牙印的洛月卿在一块,倒有些莫名的凄惨般配。

“你……”长公主殿下终于有些慌张,手后放,杵在桌面,无意染上些许墨痕。

“殿下反悔了?”洛月卿不紧不慢,当真有老师教习写字时的沉稳。

钟觉予回得很快:“不是。”

可微微上扬的尾调仍然暴露了她的无措。

于是,笔尖落在殷红的唇珠上。

洛月卿又说:“既然殿下嫌无事可做,那就帮我暖暖笔吧。”

钟觉予明白她意思,却有些不情愿,这狼毫说是狼,却取自黄鼠狼的尾巴。

洛月卿笑了笑,另一只手勾住她脖颈,便往压下,迫使钟觉予低下头,继而她仰头吻上对方,依稀能听见含糊的话语,轻笑着打趣:“殿下不乐意就算了,只是等会难免冰凉些。”

钟觉予还没有来得及细思,便被掠走所有呼吸,继而冰凉笔尖点上肩颈。

吸住水的毛笔压在上头,水珠顿时滑落,便往下坠。

钟觉予下意识想后躲,却被更用力按住,无法逃脱。

印在窗户上的影子单薄,轻微地发颤,分不清是不是风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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