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于皇帝的好学、勤政,为祖宗洪业得人庆幸了半年多。而且,朱翊钧和张居正开始时动作不大,虽出台了个考成法,但在此法中,把六科权力给扩大了——嗯,大家先给皇帝和张居正些面子。
然而,过年后的大阅,皇帝置葛守礼老大人的求情于不顾,将吏科给事中陈蕖给宰了,打破了科道官不判死刑的潜规则。
但当时皇帝杀的情理法具足,大家也说不出什么,只一口气憋在那里。
然后,皇帝就露出不好的苗头。先是有传言,皇帝开皇店、皇厂,与民争利;然后要改盐政,全国都晒盐;后来又插手边事,直接指挥战争——听说去年还有阵图之事。
更别说大用厂卫,监视朝臣这事,给事中早就想规谏了。现在他们觉得,半年多来皇帝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该是我们上场的时候了。
于是,一看王琢玉开了头,就如同非洲鬣狗一般,一拥而上——大明朝,言官干啥都一拥而上也是传统,这传统也源于体制弊病,在此就不展开赘述了。
余懋学奏章上奏章时,写的副本被所谓“同道中人夺去”,在两京科道中流传。京师科道众官一看,被余懋学拔了头筹,是欺我京师无人乎?炮声隆隆,比之前热闹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