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却也要比其余几个选项好多了。 想到这里,巴根突然间狠狠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恶声道:“既然是蒙古右翼能与汉人合作,我准噶尔汗国又为何不能?草原上又有谁会顾念同族之情?只要是可以保住元气、得到粮草,与谁合作不是合作?是他们率先不义,如今也就别怪我无情了!” * 另一边,赵俊臣与梁辅臣二人走出房间之后,梁辅臣问道:“俊臣,你说巴根会同意与咱们合作吗?” 赵俊臣点头,淡然道:“看他的反应,十有八九应该是不会抗拒了!他是一个懂得考量利弊的人,又是一个忠心耿耿、顾全大局之辈,这种人对付起来并不困难,可以轻易摸透他的底线与立场!” 顿了顿后,赵俊臣又说道:“这一次,针对蒙古右翼之际,我固然是使用了阴谋,但面对巴根的时候,我却是使用了阳谋……我已经把最好的道路摆在了他的面前,只要他认真考虑一下,就会发现与咱们合作是他唯一的选择,唯有如此他才可以保住元气、收获好处,风险也是最低,否则就只会损人不利己罢了。” 听到赵俊臣的说法,梁辅臣的表情有些别扭。 赵俊臣评价巴根的时候,梁辅臣总觉得是在隐射自己。 但梁辅臣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只是说道:“既然如此的话,许多事情就需要尽快准备了……比如说战俘营里的那些准噶尔俘虏,就要尽快挑选出一部分,不能再让他们饿着,否则他们返回草原之后也无法发挥作用……还有那二十万石粮草,也需要尽快筹备。” 赵俊臣点头道:“这些事情我都已是提前准备好了,只要是巴根愿意与咱们合作,咱们马上就可以推进下一步计划。” 说到这里,赵俊臣却是面现钦佩之意,转头向梁辅臣说道:“说起来,梁阁老的担当与魄力皆是让晚辈感到钦佩,若非是梁阁老你愿意与我共同承担这项计划之中的诸般风险与责任,我一个人只怕是没有魄力推行此事。” 在赵俊臣的计划之中,为了尽快收复河套、减少折损与阻碍,不仅是要拿出了二十万石粮草送给蒙古人,更还要私自放走最重要的俘虏巴根,这些事情皆是没有事先与朝廷通气,也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同。 这倒也不是赵俊臣刻意瞒着朝廷中枢,只是陕甘与京城之间路途遥远,若是想要征询朝廷的意见,就必然是耗时良久,朝廷中枢也未必会答应赵俊臣的提议,最终只会让赵俊臣错失良机。 但不论是把二十万石粮草送给蒙古人,还是私自放走俘虏巴根,这两件事情皆是非同小可,尤其是这项计划一旦是出现了意外,二十万石粮草与巴根说不定就要全部打水漂,赵俊臣自然是不敢独自承担这个责任,也不敢独自承担这个风险。 这也是赵俊臣愿意让梁辅臣与自己共同推行这项计划的原因之一,不仅是因为赵俊臣很快就要返回京城、无法长期主持这项计划,也是因为拥有了梁辅臣的共同承担之后,朝廷就不会过份追究赵俊臣的私自行事。 实际上,赵俊臣拥有了全歼蒙古联军的功绩之后,短时间内已是面临着赏无可赏、升无可升的局面,即使是再次拥有了收复河套的功绩,收益与好处也不会增加多少,可以说赵俊臣这次推动收复河套的计划,很大程度上就是出自于一片公心,所以赵俊臣也不愿意承担过多的风险与责任。 另一边,听到赵俊臣的钦佩称赞之后,梁辅臣却是表情严肃的说道:“这项计划固然是有些风险,但若是顺利实现的话,将士们今后出征河套之际,死伤与折损至少也可以降低六到七成,朝廷收复河套的时间也可以减少大半,相较而言只是付出了二十万石粮草与部分俘虏作为代价,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老夫自然是责无旁贷!” 梁辅臣似乎是不想要与赵俊臣相互恭维,很快就转回了正题,又说道:“这项计划一旦成功,咱们自然是收获了最大的好处,但准噶尔汗国也同样是保住了元气、得到了粮草,就可以撑过今年寒冬、逐步的恢复元气,以他们的狼子野心,迟早是会卷土重来! 与此同时,经过了你的这般计划之后,蒙古右翼必然是元气大损,也就再也无力抵抗准噶尔汗国的吞并了……准噶尔汗国的可汗噶尔丹是一个野心勃勃之辈,今后只怕是要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却是不得不防!” 说话之际,梁辅臣的表情间满是忧心忡忡。 赵俊臣这一次全歼蒙古联军,确实有着一定运气成分,很大程度上是源自于蒙古联军对汉人军队的轻视,但若是让准噶尔汗国恢复了元气、统一了蒙古草原,并且是再一次组成蒙古联军卷土重来的话,陕甘三边只怕是难以抵抗。 梁辅臣的眼光长远,想到这里自然是有些忧心。 赵俊臣却是毫不在意,笑道:“也是怪晚辈昨天没有把计划说清楚……事实上,针对准噶尔汗国,晚辈也埋伏了后手!” 梁辅臣微微一愣,连忙问道:“哦?是什么后手?” 赵俊臣缓缓说道:“这一次,晚辈拿出二十万石粮食交给蒙古人,这个数字并不是随意想出来的,而是经过了详尽的考虑! 对于蒙古右翼而言,这批粮食只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