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吴督,刚刚收到消息,固原镇北路守备官刘蛮牛、榆林镇南路千户官李丕、固原军镇北路千户官聂成等人,如今已是领军进入了花马池营的防区!” 听到禀报之后,吴忻彦顿时是大喜过望,连忙吩咐道:“快把他们请过来……算了,本督亲自去迎他们!” 说完,吴忻彦就亲自起身、匆匆向着门外走去。 吴忻彦对于刘蛮牛等人的格外重视,不仅是因为吴忻彦今后非常需要他们的全力相助,也是因为吴忻彦从这些武官同时抵达花马池营的举动之中,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要知道,刘蛮牛、李丕、聂成等人的防区、驻地各不相同,按理说他们抵达花马池营的时间也不应该相同,但如今这些武官竟是同一时间抵达花马池营,显然是说明这些武官私下里联系紧密,抵达花马池营之前也曾有过密切沟通!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武官并不只是一群军中同袍,更还是一个同进同退的利益集体! 作为一个利益集体,他们所能发挥的影响力与实力,显然是要更强许多,若能顺利争取到这个利益集体的协助,所发挥的作用也要比预想中更大许多。 但同样意味着,吴忻彦若是想要争取这个利益集体的全力协助,就必须要付出更多好处。 虽然有李如安的引荐,但吴忻彦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些实权武官仅仅是因为李如安的引荐就会全力支持自己。 所以,吴忻彦这个时候必须要竭力表现自己的诚意,亲自出面迎接也是应有之意。 却说,当吴忻彦亲自赶到花马池营的城门之外,眼前所见的景象顿时就把他镇住了。 只见在花马池营之外,正有几队边军将士整齐列队等候,人数大约是三千余人,规模并不算大,但所有人皆是兵甲整齐、站姿挺立、神态悍勇,透着一股漠视生死的冷肃萧杀之意,吴忻彦虽是不通军事,但也能轻易看得出来,这些将士皆是久经沙场、杀敌如麻的精兵! 而这些边军将士列队等候之际,所展现的军纪严明、令行禁止,更是吴忻彦前所未见,三千多人的队伍虽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竟是一点杂音都没有,排列井然分明,汇聚在一起就好似一头沉默的嗜血巨兽一般,随时准备着要用爪牙撕碎敌人。 吴忻彦只是稍稍观察了几眼,就忍不住是心中发虚、只觉得一股军煞之气扑面而来,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然后,吴忻彦的注意力又转向了队伍前方的那十余位武官。 这些武官的形象气质各不相同,有人身材壮硕、有人表情阴冷、也有人神情精干,但无一人像是易于之辈,以吴忻彦的浅薄眼光来判断,只觉得这些武官一个个皆是拥有传说中的“上将之姿”。 吴忻彦没有任何怀疑,若是让他麾下的三千禁军与眼前的三千边军对阵厮杀,他麾下的三千禁军必然是一触即溃! 见到这般情况,吴忻彦的心情又是欢喜、又是生疑。 欢喜是因为,他若是拥有了这样一批骄兵悍将的支持,今后出手整肃陕甘边军之际也会底气大增,就算是不慎酿成兵变,镇压之际也是游刃有余。 生疑则是因为,他完全无法想象李如安当初是如何能把这些边军将士收为己用的——在吴忻彦看来,以李如安的手段能力,根本不足以收服这些骄兵悍将! 但无论如何,仅仅是这一眼的印象,就让吴忻彦的心中重视再次增强了好几分,连忙是策马迎了上去。 另一边,见到吴忻彦的出现,那十余位武官也同样是策马迎了上来。 就像是吴忻彦所预料一般,这些武官一个个皆是边军悍将,所有人都是眼高于顶、态度傲慢,他们策马来到吴忻彦的面前之后,竟是无一人下马行礼,所有人就坐在马鞍之上向着吴忻彦抱拳问安、自我介绍。 “卑职固原镇北路守备官刘蛮牛,率领麾下一千将士,见过监军大人!” “卑职榆林镇南路千户官李丕、及麾下五百悍勇,在此向监军大人问好!” “固原军镇北路千户官聂成,率麾下三百将士,奉命前来!” “榆林镇北路千户张世成……” “固原镇南路……” 听着这些武官的自我介绍、见到这些武官的傲慢举动,吴忻彦的脸上笑意反而更浓了几分,态度也变得愈发温和亲切,同样是拱手问候道:“咱家是御马监提督太监、西厂厂督、朝廷新任命的陕甘监军吴忻彦,见过各位将军!咱家久仰各位将军的大名,今日终得相见,只觉得各位将军的武勇之姿更胜传言许多……” 说了大篇的恭维话之后,吴忻彦就把这几队边军迎进了花马池营,然后又把领头的十余位武官请到了花马池营的总督衙门议事。 这一路上,吴忻彦多次在暗中试探了这些武官的立场态度,却发现这些武官谈及李如安的时候,虽然是抱有一些好感,却并无太多的尊敬之意,而他们谈及赵俊臣的时候,虽是带着敬畏之意,却又会明确表现出敌视态度。 这样的立场表现,让吴忻彦愈发是心中奇怪。 等到众人抵达了总督衙门之后,双方分宾主落座,许多话也终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