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北海之主四个字的时候,张营官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 很快那一队黑色的盔甲士兵后面就出现了一辆马车。 在那些盔甲士兵靠近我们这边的时候,冀州府的仙兵也是纷纷从北风渡的驿馆里出来,在大门口列队两侧。 盔甲士兵在我们不远处列队,马车就停到了那些盔甲士兵的前面,而后马车上缓缓下来一个身着黑衣,却一副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来。 他身上的气息和遥霞镇的那些人很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生味。 下了马车之后,黑衣书生便笑了笑说:“冀州府最麻烦的营官之一,张……” 不等书生说出名字,张营官便打断他说:“我劝你最好别提我的名字,我不想在这里发疯!” 黑衣书生“哈哈”一笑,忽然脸色又一冷说:“我可很久没有见过你发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后顾从驿馆也出来了,他挡在张营官的身前,然后对着黑衣书生拱手说:“王冧峙,王城主,久仰大名!” 王冧峙便是这北海之主! 听到后顾的话,王冧峙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说:“你就是冀州府新收的那个营官,现在也名列冀州府的麻烦营官之中,也有你的名字了,你叫什么来,后顾,这名字可是和曾经的一个仙祸一模一样啊。” 后顾笑道:“凑巧吧!” 王冧峙轻轻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道:“兴许吧。” 我感觉,这王冧峙已经知道后顾的身份了,只是不言明罢了。 后顾这才继续问:“王城主到访驿馆,是为何事啊!” 王冧峙反问:“你们这次来北海城又为何事啊?” 后顾指了指更北面说:“我们要去仙池禁地!” 王冧峙有些惊讶地打量我们这边:“现在去,现在可不是仙池禁地的平和期,现在的仙池禁地可是会吃人的!” 后顾笑道:“首府仙官的命令,我们不好违背,对了,王城主既然来了,那不如帮我们一个小忙!” 王冧峙听到首府仙官四个字,表情也是没有了之前的不屑,而是问道:“什么忙?” 后顾继续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道:“在镜海山北面的废弃渡口处,给我们准备一艘船,我们从那废弃的渡口出海。” 王冧峙有些惊讶说:“你们要走北风渡?” 又是北风渡这个名字? 后顾点头。 王冧峙“哈哈”一笑说:“行吧,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后顾说:“两天后!” 王冧峙稍微思考了一下,随后便道:“好,我这就给你们安排,顺便给你们把北风渡修一修!” 说罢,他又指了指我说:“他也和你们一起去吗?” 后顾点头。 王冧峙又道:“他就是近日咱们冀州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虎寨老祖,我听闻竹子山有一个很大的酿酒坊,整个千里宗的仙酿生意都被他给控制了。” 后顾再点头:“没错,咱们的首府仙官就是去了竹子山,见到了他,这才在天仙修为开悟,并在竹子山降下了祥瑞。” 王冧峙点头,然后又多看了张营官几眼说:“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死在仙池禁地!” 张营官便道:“那你希望要落空了。” 说完这句话,王冧峙上了马车,带着那队盔甲士兵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张营官也是回了驿馆,后顾让周围的冀州府仙兵也是撤掉了。 等门口就剩下我和后顾了,我才问:“张营官和王冧峙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后顾笑着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冀州府那支仅次于雍州的骑兵队伍吗?” 我点头说:“你提到过,不过没有细讲。” 后顾继续说:“他俩都是同一个队伍中出来的,当时张营官还有一个外号,叫张疯子!王冧峙是一个随军文书,两个同在一个营队之中。” “真仙界近些年还不错,可在以前却不是这样,仙州之间征战不断,两个人在一次和兖州的战斗中,发生了分歧,张营官和他的营队最后虽然取得了胜利,可全营队超过九成以上的仙兵战死。” “这里面就有王冧峙的亲兄长。” “也是因为这件事儿,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恶劣了起来。” “战争结束后,王冧峙辞去文书的职位去了北海,后拜在原北海城主的门下,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接替了北海城主的位置。” “张营官就比较倒霉,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未能升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