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淑华回应得很是干脆，不带一丝犹豫。
安一楠蹙眉，忍不住询问，“为什么？”
张淑华上下打量着安一楠，“你就是周美芳那个新聘的发型师吧。”
安一楠点头，眼神木讷，她这么会知道。
张淑华坐直身子看她，那双带着皱纹的眼上下扫视，“其实，你选的这家店不咋好，她树敌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就是因为玉梅发廊的打压是吗？”
安一楠急切想要询问，这段时间她都那么努力了，每天的客人还是不起量。
“孩子，听华姨的话，那家店赶紧离开最好，霍玉梅不会让她好过的。”
安一楠木讷地看着她，回味着她的话。
张淑华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姑娘，有缘再见，你那东西要是想卖可以找我，我经常在各条街上卖雪糕。”
安一楠目送她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回忆着那句话，不放过，怎么个不放过法。
“来看看啊，这就是那美芳理发店给我闺女弄的头发，你看看又卷曲又毛躁！”
这声音拉回安一楠的思绪，扭头看过去竟是王琦和季云美。
季云美被王琦拉着游街，那头发像是一个拖把一样被来回拉扯，周遭的人一个个看热闹一般围着她们往前走。
王琦声音高昂，“你看，这就是我闺女的头，就这样还不给我们退钱，你们说是不是黑店？”
一群人打量着季云美，指着她说，“还真是过分，你看着给人孩子弄的！”
“就是，我姑娘要是这样我指定掀了他摊子！”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着，很快城西的街上就沸腾起来，安一楠站在那里听着全貌，她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