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柒回到寒王府后,立刻进了惩戒堂。 大门吱呀一声被陌影从外面合上,借着昏暗的烛光,她看到了挂在架子上的刑具,以及站在正中央的穆景寒。 她狼狈的跑过去,停在他的面前,“软软呢?你把软软怎么样了?” “啪!” 晌亮的一声,白柒柒重重的挨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穆景寒,你除了打女人之外,还会什么?”她扬起迅速变得红肿的脸,愤怒的与他对视,“你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吗?你这么做只会让事态越发不可收拾” 穆景寒逼近过去,巨大的暗影将她笼罩在其中,仿佛只要他愿意,她便是他案板上的鱼肉,任他揉捏。 “你还不知悔改?还想要编造谎言应付本王?” 白柒柒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抬手指向自己的颈部,破罐子破摔。 “反正我说什么都是枉然,你若想杀我,那就直接捏断我的脖子。” 穆景寒被她不要命的做派气得不轻,在他看来,她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故意的。 她大概是觉得,自己不会下死手吧? 他寒眸一敛,动了杀心,“把画像中的男人交待清楚,本王如你所愿。” 白柒柒的心莫名的一痛,一股撕心裂肺的感觉 顿时漫遍全身。 是原主残留下来的情绪在作怪,原主是有多爱这疯批啊?就算是死了,爱意扔如附骨之蛆般盘踞不散。 但她不是原主,穆景寒寒对她来说,连个屁都不是! 拼命压下心底泛滥的情绪,眼底那抹哀痛还未来得及荡开,便被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无畏所取代。 “我还是那句话,画像里的女人不是我,画像里的男人,我不认识!” 穆景寒的眸光一点点变得阴沉,“若你不认识他,又何必为了他,费尽心思的去灭老乞丐的口?” 不管是瑶儿,还是丫环府卫,亦或者是那些围观的百姓,全都能够证实,老乞丐是经由她手,才变成了眼下不能说不能动的木僵。 “呵!”白柒柒讥笑出声,“舒简瑶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那朵绿茶,还真是会见缝插针啊! “怎的?你还想像以前那般,坚称是瑶儿在冤枉你么?”穆景寒猛然捏住她的下巴,“瑶儿压根就不知道画像的事,她又怎么会拿你‘灭口’做文章?” 白柒柒的下巴疼得钻心,这疯批查案的时候心思缜密,可事情一旦牵扯到她的身上,他就会变得毫无逻辑与章法。 “她不知道画像又如何?害老乞丐的人明明是她,因为她不 想承担那责任,所以只能把脏水往我的身上泼。” 穆景寒捏着她下巴的手往一滑,骤然掐住她的脖子,“白、柒、柒,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白柒柒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穆景寒,彼此彼此!” 穆景寒闻言,周身暴涨可怕的杀意,下一秒,他直接把她提了起来,将她扔到一个布满刚针的刑具旁。 “既然你不肯交待,那就休怪本王动刑。” 白柒柒的视线落在刑具上,头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害怕。 那刚针倒竖在刑具上,针头有倒刺,只要轻轻一拉绳索,刚针就会扎进她的身体,再拔出来时,倒刺会撕扯下大块大块的皮肉…… 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一旦受刑,小命铁定会保不住。 软软还需要人照顾,她与穆景寒、舒简瑶的帐还未算,哥哥的下落也才刚刚有眉目。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你查过老乞丐了么?”白柒柒脱口而出,“只要他不是嫌犯,那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罪名便不成立。” 穆景寒冷冷的睨着她,“老乞丐有个八岁大的孙儿,因为不小心撞到过葛大青,被葛大青下令打断了腿,他完全有理由去害葛大青,这条线索,再加上小二的口供,够不够证实他就是嫌犯 无疑?” 白柒柒没有想到,老乞丐会与葛大青存在这种纠葛。 但很快,她又摇头推翻他的结论,“不对,老乞丐癫痫症好转后,是舒简瑶提及了‘诛连’二字,他才再次受惊导致心跳骤停的,他这么害怕牵连自己的孙儿,又怎么会去报复葛大青呢?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杀人罪一旦坐实,他八岁大的孙儿可就没人照料了。” “诛连?”穆景寒皱眉,这两个字,他从未听过。 白柒柒见他没有立刻用刑,连忙仔细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我发誓,我说的字字属实,王爷尽管去查,若我有半句虚言,不用你亲自动手